自開啟始拼了老命積功德後,玄虛子修為漸漲。
雖武鬥還是那個檔次,但丹藥符篆一道上了一個臺階。
尤其在回京途中,船上閒來無事他鑽研許久,折騰了一些么蛾子。
煉製的丹藥藥效更上一層樓,當然,難吃程度也是。
趙鯉一時沒有防備,等到這藥丸子一下在舌尖化成一團黑色藥液,她頓時僵住。
玄虛子得意道:“這是老道我改良後的百草丹!”
“從前需要嚼太過誤事,老道改進後可入口即化!”
趙鯉猛然噦了一聲,張嘴就要吐。
但那藥液已經浸入整個舌面,口腔食道都染上了一種可怕噁心的粘稠。
玄虛子是改良了,從前需要嚼還有反悔的機會可以吐出來,現在入口即化竟是連吐都不讓人吐。
藥味凝結舌上,持續吸收。
看她難受,沈晏忙遞了溫水到她嘴邊。
“真人!你煉藥自己從來不吃是嗎?”
趙鯉狂飲一盞,口中藥味半點不散,她眼角迸出眼淚花子,崩潰質問玄虛子。
玄虛子一頓,下意識道:“吃那玩意幹嘛?”
多難吃!
說完他心虛閉嘴,還想問問趙鯉吃藥的體驗。
一旁隆慶帝擦了擦眼角,笑道:“也沒那麼難吃。”
“還行。”
他話音落下,趙鯉和林著都震驚看向他。
人不可貌相,皇帝是個能吃苦的!
有藥打岔這一重,又看趙鯉震驚的神情有些可愛。
方才凝重的氣氛,倒是一緩。
眾人笑出聲,圍觀沈晏喂趙鯉吃他荷包裡的薑絲蜜餞。
隆慶帝雖不務正業,但基本眼光還是有的,看沈晏圍著趙鯉的殷勤模樣,便知道怎麼回事。
面前青年男女舉止大方,並不避諱。
說話行為,滿是親暱默契。
隆慶帝看著他們兩,突然淡了打趣的心思。
他緩緩嘆了口氣問道:“現在,說說皇后吧!”
“朕的好皇后,究竟做了什麼。”
隆慶帝的問話,讓屋中一靜。
聽見皇后,沈晏哄趙鯉時的柔和一收。
下頜緊繃,眉眼間皆是陰鷙之色。
趙鯉大致知道他在想什麼,藉著大氅遮掩,輕輕按住他的手背。
她望向隆慶帝道:“請陛下准許,在屋中豎起狴犴像。”
“狴犴大人公正嚴明,若我有半句謊言必降下責罰。”
隆慶帝確實不待見皇后。
皇后一直蹦躂,爭名逐利的模樣他清清楚楚。
但皇后到底是他的髮妻。
在登基前,為他操持家事,還有嫡長子柴珣。
這麼多年,皇帝從未有過廢后的心思。
現在生出了這樣的事情,已經不止是一樁巫蠱謀害之案。
皇后真真切切,將危險帶到了皇帝身邊。
趙鯉清楚隆慶帝的顧慮,因此提議以狴犴像鑑真。
為了避嫌,也為了印證自己供詞的真實性。
隆慶帝點頭應允。
很快,一尊一臂長的狴犴銅像運來屋中。
小順子十分自覺地退出門外。
並令宮人侍衛,退出三丈之外。
屋中只餘隆慶帝、沈之行、沈晏、林著、玄虛子和趙鯉。
趙鯉開口,略過了沈小花和沈大黃得來情報的事由。
只從自己去京營見沈晏開始說起。
她沒說為什麼去京營,隆慶帝也沒問,自然而然以為是青年男女小別抽空重聚。
他本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