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又說,沒地方逃,乾脆全家一塊死。
這反反覆覆的瘋話,早讓這女子心生驚懼。
現在得了條退路,不必任何人勸說催促,自己就趕忙收拾起了東西。
村長這次大公無私得緊,沒一會連自家的驢車都拉了出來。
拖著小板車接著人往王家走。
另一邊,田齊押送著這文身漢子離開村子。
在經過村子前,老實地給后土娘娘燒了香,請了一把香灰。
等出了村,叫兩個校尉留心,他一頭鑽進了馬車裡。
迎面,便看見那文身漢子四仰八叉的造型。
頓覺眼睛刺痛,連空氣都變得惡臭。
閉目緩了一下,田齊沒好氣的上前去踹了他一腳:“滾起來,這什麼樣子!”
那漢子翻背王八一樣,費勁滾起來。
田齊照著在源寧看過的防陰神窺聽做法,將香灰灑在車上圍成一個圓。
這才探手,扯出堵在這漢子嘴裡的破布。
“你也聽見了,你家家小替你安排好了,現在老實交代吧。”
田齊抱臂盤坐在車廂裡,才說了一句話,就看見那漢子眼淚鼻涕流下哭成了狗。
“官爺仗義!我張荷服了。”
出來混講一個義字。
田齊此舉頗為仗義,叫這個木呆腦殼的漢子頗為感動。
馬車一路搖搖晃晃朝著長寧村營地返回。
張荷就用那種怪異的姿勢,開始給田齊交代起來。
“不知官爺可信詭神?”
他問完,就看見田齊衝他張了張手,露出手指上的香灰,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他這才苦笑繼續道:“一年前,我和兩個弟兄喝醉,無意間聞到一陣酒香。”
“我們循著那酒香,去到了一個地方。”
“一個刺青師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