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對感情不應該再有那份狂熱,只有小女孩才配為男朋友而跳腳大發脾氣。
可能她的外貌,可能她的衣飾,引來了路人的注目。
她只好儘量低著頭。
但眼仍往路外瞧。
高家的汽車她全都認得,但她離開高家已三年多,一切應該都已改變。不可能還是那輛勞斯萊斯,以前不開車的若望也有部法拉利了。
時間過得真慢,她穿著高跟鞋的腳有點痠麻了。
突然,一輛車子停下來,一個穿制服的司機下車,走到玉媚身邊,很有禮貌地問:“唐小姐嗎?”
“是的!”
“我家主人來了,請上車。”他去開啟後面車門。
玉媚上車,高共榮已伸手去拖她。
接觸他的手,心裡掠過一絲暖流。
已忘了腳部的痠麻。
他向她笑笑,她也笑笑,她坐在他身邊,他一直握著她的手:“對不起!要你等我。”
“我看準了時間,剛下樓的,”她忍不住看他一眼:“你好像瘦了!”
“你現在相信我有多忙了吧!”他向她傾訴:“許多時候我連吃午餐和晚餐的時間也沒有,每天最多可以睡四小時。”
“若望說你忙著競選主席的事,你一直希望管治這兒,成績很好吧?”
“經過這麼多年的努力競爭,現在形勢大好,差不多是沒有對手,或者……史福有少許威脅。他有野心,條件也好,但做事欠毅力,這是他致命傷。”
玉媚笑笑沒說話,她對政治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高共榮反應很快:“我們回別墅吃飯,今晚你會吃到你喜歡吃的小菜。”
“廚子還在嗎?”司機、汽車全變了。
“我留下他,因為他會做你喜歡吃的玉袍帶子、荷葉百花捲和紙包雞。”
“你都記得?”四十的女人了,心還沒有死。
“你喜歡的我都記得。”高共榮握起她的手吻了吻。
玉媚輕輕地靠在他的懷裡,她忘了幾年前如何失望痛苦,差點連命都為他賠上了。
高共榮的別墅她不是第一次來,特別是他們吵架前常來,其實吵架、分手……都發生在這兒,因此她對這兒很熟識。
一切依舊,連別墅的僕人,還是以前那一批。
“我為了保持原狀,所有一切都沒有改變。”
“為我?”女僕為她脫去大衣,高共榮把手臂伸過去,她挽住了:“你其他女朋友沒意見嗎?”
“這幾年來除了你,沒有任何一位女士來過。”他們直走向餐廳,也有一段路。
“你以為我會相信嗎?”她輕輕說:“幾年了,若望又搬出去,你一個人不寂寞?啊!我忘了你大部份時間在祖居!”
“祖居現在已經是變相辦公室了,來往的那些人都與政治有關,晚宴、舞會都離不開政治。”高共榮拍了拍她的手臂:“相信我,除了若望母親和你,根本不可能有第三個女人。如果情況可以,幾年前我也不會讓你走。爭取權力,要犧牲許多!”
“是的!一定要犧牲。”她感慨。
吃過晚飯,高共榮把玉媚帶到二樓的會客室裡喝咖啡。他開了唱機,仙樂般的音韻飄送過來。
“還記得這首音樂?”
玉媚點了點頭,怎會忘記?高共榮第一次帶她到這兒來,播放的就是這首音樂。
“跳個舞好嗎?”他拉起她。
他緊擁著她,面貼著面,一個舞又一個舞。
由會客廳一直到房間,他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愛你,蜜糖!”
她連耳朵都發熨,心又在跳動:“不可能,我們已經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