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盡然,因為就連死老道士也說不出她到底中的是什麼毒,由於每次發作她都感覺血液像是煮沸要爆炸一般,所以才稱之為血毒。
這毒之前還是一年發作一次,然而最近半年卻已然發作兩次,每一次發作都是痛不欲生,像是置身於烈火之中焚燒,五感幾近喪失。
江暖心雖精通醫術毒功,卻對這種毒根本無計可施,每一次發作都只能靠硬扛,這幾年她走遍大江南北,就是想要尋找能解她血毒的藥,不過,至今依然一無所獲。
與此同時,公主府花廳內。
獨孤盈在女官攙扶下慢慢走來,遠遠就看到裡面三人各自微妙的神色,一身深藍華服,金冠束髮的獨孤澈俊顏依然冰冷,深刻立體的五官彷彿冰雪雕琢而成,神情亦是淡漠冷酷,此時正負手站在窗前,背對著獨孤睿與獨孤禹,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獨孤睿則是坐在一側,溫文俊美的面容上眼神有些發怔,獨孤禹倒是心情很好,正翹著二郎腿喝茶。
窗外,是清晨燦爛的春光,然而在屋內,自始至終三人都沒有和彼此說一句話,獨孤盈不由暗自搖頭嘆息,面上卻依然保持溫柔的笑容,“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皇姐!”三人乍一聽聞獨孤盈聲音,倒是異口同聲全部走了過來。
獨孤盈雖然貴為長公主,但她性子瀟灑並不驕奢,對於自己的兄弟們亦是悉心關懷愛護,所以即使冷漠如獨孤澈也從心底裡將她當做除了母親之外最親的人。
“怎麼不在怡園待到天氣回暖?”獨孤澈微蹙了眉心,眼中隱隱有絲擔憂。
“是呀,皇姐,你有孕在身,怎麼可以連夜奔波!”獨孤睿與獨孤禹難得贊同獨孤澈的話,太醫說獨孤盈身子弱,這一胎懷得本就不穩,要倍加小心。
“我沒事!”獨孤盈垂下長睫,隱去眼中那一抹暗色,再抬眸時,已然再次恢復溫柔笑顏,“既然來了,中午留下一起用膳吧!”
獨孤澈淡淡瞥了一眼獨孤睿,沉聲道,“不了,這裡有人礙眼!我改日再來!”
獨孤睿眼光立即一沉,有不悅開始沉積。
獨孤盈看了看這向來不對盤的兩人,美目一顫,隨即笑道,“我送你!”
兩人剛走出花廳,獨孤澈突然站住,似乎有話要說,“皇姐,你……還是不能原諒他麼?”
獨孤盈顯然知道獨孤澈口中的“他”是指誰,只見她身體猛地一僵,目中陡然掠過一道複雜神色,咬了咬牙,卻是瞬間冷了聲音,“澈,如果你是來替他做說客的,那麼,你可以走了!”
“皇姐!”獨孤澈劍眉凝起,薄唇翕動了下,終是什麼也沒說,他本就不善言辭,而獨孤盈與李長風之間的糾葛幾乎已是死結,除了他們自己,旁人根本無法解開。
獨孤盈知道自己方才語氣過重,她閉了閉眼睛,將胸口那股煩躁壓下,這才緩聲道,“那位姑娘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她醒了?!”獨孤澈冰眸頓時亮起,向來冷硬的唇角也不自覺勾起一道完美弧度。
他相貌本就俊美絕世,且是那種陽剛氣概十足的型別,若不是因為他常年鎮守在北疆,這鳳京城第一美男的交椅根本就輪不到獨孤睿來坐,此時他這一笑,更似雲破日出,他整個人的冰冷氣質都在剎那消失殆盡,代之以陽光和暖冰河解凍的氣息,彷彿烈陽一般直刺心扉,直接令公主府的一眾女官丫鬟們看得面紅心跳。
獨孤盈也是被獨孤澈面上的笑容晃了眼睛,一顆心猛地跳動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不由凝了眉心,嗔怪道,“這麼擔心她,那為何昨晚救下她之後不帶回你燕王府,反而要將人交給我?”
“我去看看她!”獨孤澈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昨夜後來他是接到母妃從宮中傳來的訊息,匆忙出府,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