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磨磨唧唧像什麼樣!”
“願賭服輸,天經地義!”
此時,娉婷郡主狠狠揪著手中那一張紙,一口銀牙幾乎都要咬碎了。偏偏在場唯一一個幾次三番為她說話的厲王獨孤慎現在是口不能言,而她的那些侍衛又莫名被控制住了,如今的她可謂是嚐到了眾叛親離的滋味。
江若雪與肖雅倩見大勢已去,頓時恐懼地幾乎快要昏過去。
江暖心不說話,淡淡轉眸望向獨孤澈,那對明澈雙眸裡寫滿了冷意,大有一副如果你敢說不,我就要你好看的意味在內。
獨孤澈唇角一勾,冰眸內掠過一抹淡淡笑痕,隨即示意司禮官趕緊準備。
司禮官兩條腿頓時開始哆嗦起來,但燕王命令他又不敢不從,只得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千萬別城牆失火,殃及池魚,一邊利索地吩咐人立刻將娉婷郡主、江若雪以及肖雅倩給請上臺來,其實他心裡也很期待,這三人可都是京城名聞遐邇的美人呀,能看到如此美人當眾脫衣,幾輩子都修不來這福氣啊啊啊。
“肖小姐,江二小姐,請吧!”被司禮官派來請江若雪二人的官員小心翼翼道。
“不!我不去!”江若雪面色慘白,緊緊抓著一旁的柱子,眼看就要暈過去。
江暖心眉頭一蹙,她還未開口,就見那光陰子已然揮舞著他坑爹的一百零八“針”激動地衝了過去,“讓讓,讓人,大夫在此,這位小姐不要害怕,只要被在下紮上一百零八針,保準針到病除,延年益壽,貌賽月宮嫦娥……”
江暖心嘴角一抽,再次忍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這光陰子到底是從哪跑出來的活寶?簡直太能坑人了!不過有他在,倒是省了她不少麻煩事,至少,那位剛剛差點昏厥過去的江二小姐一聽自己也要被紮上一百零八“針”,頓時嚇得一骨碌坐了起來,面露驚恐,再也不敢暈了。
就連那位京城第一才女肖雅倩此刻也是目瞪口呆,顯然被嚇傻了。
光陰子很高興,相當高興,只見他雙眼放光,指著面色慘白的江若雪到處炫耀,“啊哈哈哈,看到了咩,在下的功力是越來越高了!針還沒紮上去,這位小姐就醒了!啊哈哈哈哈。我真是越來越崇拜我自己了!”
圍觀群眾望著他手裡那一根大概有小兒臂粗的“針”,霎時都發出“嘁”的一聲,心道,江二小姐不是被你治醒,而是被你嚇醒的吧,而且真要被你用這玩意紮上一下,恐怕不死也沒半條命了。
那兩名官員見江若雪與肖雅倩不動,身為男子,他們又不能隨便冒犯官家女眷,一時不由有些為難。
司禮官見燕王爺已經面露不耐,聰明的他立刻派了兩名膀大腰圓的丫鬟過去,這一回直接用拽的了。反正今天他沒幫到娉婷郡主,已經徹底得罪了清平王,還不如趁此機會趕緊討好一下燕王爺,說不定燕王爺一高興,他就升官了嘿嘿。
“娘,救我!”江若雪縮在沈氏懷裡,說什麼也不走。
從江暖心在臺上大放異彩時開始就一直惡毒盯著她的沈氏面色蒼白,忽然“撲通”跪了下來,完全不顧身份朝著江暖心咚咚磕起了頭,一邊苦苦哀求,“大小姐,我知道以前都是我對不起你,你大人有大量,我求你放過雪兒吧!”
江暖心眉心一凝,目中閃過冷然,她沒有說話,待沈氏磕完頭,面露期待看著她時,她方才懶懶指了指獨孤澈,道,“江夫人,你求錯人了,現在是燕王爺說願賭服輸,你要求也是求他!”
獨孤澈淡淡掃了江暖心一眼,沒有說話,雖然這鬼丫頭總是把麻煩往他這邊推,不過他倒是挺樂意能時刻被她掛在心上的,。
然而沈氏聞言卻是頓時恨地牙癢癢,心中暗罵,求你沒用,那你為何還要受我跪拜?可是當她轉眸看向獨孤澈,卻被他面上的冰冷刺得心裡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