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然而還不等侍衛去抓江暖心,接連響起兩聲厲喝,一聲來自獨孤澈,而另一聲,則是來自久不出聲的洛天音。
“天音公子,你有何話說?”皇帝可以叱責獨孤澈所為,但對於身為蓬萊島少主的洛天音,他卻無法不去理會。
“皇帝陛下,我只是想說,我之所以會選中江暖心,那是因為我本就與她有著婚約!”洛天音忽而笑道。
而他的話先是令玉華殿內陡地一寂,接著便引起了一片譁然之聲。
包括江暖心在內的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洛天音竟然說她與他有著婚約?他是傻了吧!她和他根本就不認識,他們怎麼可能會有婚約?
只有獨孤澈眼神猛地一凜,他抿緊了唇角,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皇帝也似乎根本就沒想到洛天音會這麼說,他猶疑問道,“天音公子,既然如此,你又有何證明?”
洛天音看了眼江暖心,這一瞬,他眼中似有華光耀眼,接著他便不慌不忙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遞給太監總管,那太監總管連忙呈給皇帝,而皇帝則在看到那張紙之時,眼中陡地露出驚異之色。
“皇上,這是白姨在蓬萊島與家母約定的指腹為婚之婚書,上面有白姨的印章和指印,如若懷疑有假,可請白侯爺前去印證!”洛天音微微翹了唇角。
皇帝眸光一緊,立刻召了白宗遠與白子涵上前鑑別。
這時,所有人的心又再次拎起,肖雅倩與江若雪根本就沒想到會臨時生出這樣的枝節,兩人心中咯噔一跳,一股怒氣頓時再次席捲而上。
“是真的!”白子涵最擅長分辨字跡,他對於姑姑白樺的印章與字跡也十分熟悉,此時他仔細看了許多遍,最終還是驚聲叫道,“確實是姑姑的字和印章!”
這一剎那,江暖心眉心頓時凝起,而獨孤澈的臉色也變得難看之極。
“暖兒,你脖子上是不是從小就戴著一個玉玦?”洛天音突然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江暖心驚愕之下,竟然沒注意到洛天音對她的稱呼已變了,她下意識去摸脖子上那塊玉玦。
“是不是和這塊一模一樣?”洛天音手心一翻,他掌中的那半塊玉玦頓時顯露在眾人眼前。
江暖心此時也將脖子上的玉玦取了下來,同樣的半塊玉玦,在燈火的照耀下閃爍著幽幽光澤,不論是誰都能一眼看出,這兩塊玉玦分明由一個玉環掰斷的!
“暖兒,你的那塊玉玦是空心的,你的那張婚書就在這玉玦裡!”洛天音繼續語不驚人死不休。
江暖心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不能做主了,她竟是再次下意識地去摳著玉玦的斷口,隨即便聽到“叮”一聲,有什麼落在了地上,而她也能看到那空空的玉玦裡躺著一張被捻得很細的紙卷。
她取出那紙卷,卻怎麼也沒勇氣開啟來看,心尖上像是被什麼給刺了一下,她忽然猛地抬首,一對明澈雙眸倏地迎上了獨孤澈驟然變得晦暗的冰眸,兩人眼神相撞,都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緊張。
洛天音見狀,眉心不禁微微一蹙。
那太監總管領了皇帝旨意走過去從江暖心手中接過了那紙卷,開啟了呈給皇帝,而皇帝也將兩張紙放在一起比對起來。
屋外的大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雷聲遠去,閃電不再,天邊一輪明月披著雲彩緩緩露出半邊臉。
玉華殿內,卻再次陷入詭異的寂靜之中。
皇帝沒有說話,但所有人都能從皇帝的臉上看出沉重。
江若雪眼看剛剛到手的勝利又將遠去,她心中著急,突然不管不顧就指著江暖心大聲冷喝道,“天音公子,您莫要被她騙了,其實江暖心她是戴著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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