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天閒一手一個將庫比和飛鼠拋飛出去,自己則借力飛到空中,衝著空中大聲道:“神風使者,速去將天淚星君帶來。”以天閒的力量,確實可以輕易就使眼前的怨魔灰飛湮滅,但天閒不能那麼做,因為天閒雖然可以摧毀怨魔的生命,卻無法消弭怨魔的怨氣,到時候怨氣四溢,誰也不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
為了怕有接到訊號的黑侏儒誤闖怨魔的領地,天閒在周圍佈下結界,和飛鼠一起守在結界外。
飛鼠臉上的悲傷之色還沒有消退,卻又換上一副戰戰兢兢的表情,他畢竟吃過天閒的苦頭,而且他也沒有按照天閒說的,立刻回來。
“不用怕,我答應過你們公主,向猩猩王求情,留你們一條生路。”飛鼠老偷眼瞟天閒,天閒看穿了他的心事。
“對,對不起。我不是不回來,只是,他們不讓我回來。”飛鼠結結巴巴地道。
“算了,你們還有多少人?”天閒問道。
庫比就靠在天閒身上,舒服地眯著眼,天閒則順手梳理著她的頭髮。
“沒有多少人了。”飛鼠難過地道。
“我想知道你和公主之間到底怎麼回事?”剛才飛鼠和那怨靈的對答,雖然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天閒卻感到兩人間不尋常的感情。
“其實,我是現任族長的兒子。”飛鼠悠悠一嘆,他現在很傷心,確實需要一個傾訴的物件,哪怕是敵人也好。“公主是上任族長的女兒,本來我和公主很要好,可是上任族長卻看上父親的能力。為了黑侏儒族的發展,居然將公主許給父親。
他們結婚的那一天,我離開了部落,還有一些和我很要好的朋友,也跟著一起離開了。“飛鼠的口才不是很好,一段幽怨的故事,在他口中只是幾句話就完了。但細細品味其中的意思,那是何等的無奈。
“哎。”天閒搖搖頭,“你為什麼離開?”
“我不知道。”飛鼠的回答很奇怪,但天閒知道他說的是真的,情到深處無怨尤,愛到濃時難開口。
以吳佩的能力,加上神風使者的幫助,很快就趕到這裡。
吳佩似乎很喜歡庫比,只是看到那飛鼠時顯得表情很是複雜,不過總算沒有發火。
飛到怨魔所在地的上空,吳佩試著用心去感受怨魔的悲傷。一種憐憫自然地從吳佩心中升起,軍人的裝束被天淚星充滿女性柔和的飛天羅裙取代。
淡黃色的光輝,彷彿是十五的明月,帶著安慰將一輪清冷撒在大地上,接著便是一些藍色,彷彿淚水一樣的東西在空氣中漂浮著,不停飛舞。
地面上濃重的黑氣開始變得稀薄起來,怨魔淒厲的叫聲也慢慢平和。
當藍色的淚水完全撒落大地後,彷彿春雨一般,周圍又恢復了生氣,怨魔的怨氣完全消散了。
吳佩發出的光輝中,一縷幾乎透明的靈魂慢慢向著空中飛去,直到那靈魂完全消失,吳佩才撤去自身的靈光。
“謝謝你。”飛鼠跪到吳佩面前:“以前我對不起你。你要殺我,我絕不皺眉。”
“算了。”吳佩沒有看飛鼠,反拉著天閒走到一邊:“我回去了。絲絲姐那邊缺人手,希望你儘量不要讓他出現在我面前。”
“我知道。”平心而論,吳佩能作到這樣已經很難得,所以天閒也不多說什麼。這種事,要是玉蟾在倒是可以說上幾句,他的立場就不方便了。
沒有再說什麼,吳佩只是抱了抱庫比,這才乘風離開。看的出,她真的很喜歡庫比。
“天閒,那個大姐姐好給我媽媽的感覺。”庫比失神地看著遠去的吳佩。
“她是個很可憐的人。”天閒知道吳佩喜歡庫比的原因,吳佩太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可惜,她早就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所以吳佩就和柴文一樣,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