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的肩膀,轉身離開。
格林陰陽怪氣地說道,“可以啊,因禍得福了哈。”
並沒有理會格林的冷嘲熱諷,保羅低頭走到同事這邊,愛德華等人正在接受簡單治療。
一見保羅回來了,愛德華猛地起身問道,“怎麼樣?警督怎麼說?”
保羅勉強笑著說道,“獎賞當然少不了我們的!”
眾人一陣歡呼,格拉斯更是滿頭纏著繃帶高呼道,“至少我沒白挨——啊!好疼!”
但是愛德華仍然不依不饒地追問道,“那這次事件怎麼說?難道我們不應該趕緊把犯人都捉住嗎?”
保羅聽後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正打算說他兩句,格拉斯從一旁攬住了愛德華的肩膀,“就算捉他們,我們的牢房也得有足夠的空間啊。”
“那,那那個華人,那個拿著短斧的華人呢?他是上次案件的重要嫌疑人,他應該能抓吧?”
突然一聲童音從一旁響起,“他已經死了。”
眾人低頭看去,正是渾身汙垢的王金豆,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已經在這了。
保羅認出了這個華人小孩,見他頭髮上淨是已經凝固的血塊,想他小小年紀就經歷了兩次重大事故,一時心生憐憫,拿出一塊手帕就要給他擦拭,
“怎麼是你?來擦擦臉吧。”
王金豆搖頭拒絕了好意,他直視著保羅的眼睛問道,“你們要任憑犯人在外嗎?”
“那個…那個……”
這小孩怎麼聽見了自己和警督的對話了?保羅表情一僵,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王金豆又看向愛德華,“你的嫌疑犯被暴徒殺死了,你不打算做什麼嗎?話說,你真的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王金豆的語氣平靜得嚇人,也把愛德華鎮得說不出話來。
格拉斯干笑兩聲,打算緩解尷尬的氛圍,“哈哈,哪來的小子,英語說得還不錯……”
王金豆接著衝格拉斯問道,“街上都知道你和孫記豆腐老闆關係很好,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他被石頭活活敲碎了腦袋。”
格拉斯臉色也漸漸難看起來。
王金豆淡淡地朝保羅又問道,“為什麼受害者不能透過你們尋求正義?為什麼施暴者能繼續逍遙法外?為什麼執法者只能袖手旁觀?”
愛德華大聲斥責王金豆道,“嘿!我不允許你侮辱警察!否則——”
“否則什麼?抓我?哦,順便一提,”王金豆從懷裡掏出豪客左輪,在場眾人頓時緊張起來,阿歷克斯更是將手放到了腰間。
“淡定,沒子彈了。”王金豆嗤笑一聲,“那個殺了你嫌疑人的矮子,被我給殺了,就是用的它,你要把我抓去嗎?哦,還有,我還宰了兩個試圖加害我的人渣,你要因為這個抓捕我嗎?不信?喏,那個雙層小樓,三具屍體正整整齊齊的擺在那兒吶!”
眾人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個六七歲的華人小孩,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王金豆見眾人沒什麼反應,自顧自地把豪客左輪又收回懷裡,向前離開了。
夜幕降臨,王金豆回到了家中,他先是沖洗了身子,然後給自己熬了一碗稀粥,坐在椅子上發呆。
片刻之後,他把豪客左輪放在桌上,把一小盒子彈也拿了出來,埋頭研究起來。
與此同時,在聖丹尼斯某個不知名的角落裡,趁亂逃出來的謝爾弗正在沒命地逃跑。他一個沒留神摔在地上,恐懼的神色全部寫在了臉上。
他縮在牆邊,眼睛直盯著面前的無盡的黑暗,彷彿裡面正打算出現什麼怪物一樣。
慘白的雙手探了出來,死死地鉗住謝爾弗的脖子,隨後紅光一現,謝爾弗的脖子被整個貫穿,鮮血噴灌而出。
臨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