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
她出身名門,用度奢侈,自然是識貨之人,面前的龍血桂,絕對價值千金。
“花了不少力氣。”秋雲起笑了笑,聽到美人驚歎,心中還是忍不住略有些得意。他舉起茗杯,向大家致意:“各位,請!”
眾人舉杯致意:“請!”
克勞迪婭向秋雲起拋了個媚眼,這才把杯中的茶湯飲盡。在她的諸多追求者中,秋雲起是她最中意的一個,人長得英俊,家世有好,又有本事,不是那些紈絝子弟可比。而且,在這麼關鍵的時候,能和秋家聯姻,對伊麗莎白家來說,就意味著抱上一根粗得不能再粗的大腿。
但是克勞迪婭很清楚,秋雲起是自己的追求者的說法,有大半是謠傳。秋雲起對自己比較欣賞這是有的,但是遠沒有到追求者的地步。更何況,像秋雲起這樣優秀出色的男人,怎麼會缺乏追求者?
一定要在秋雲起面前留下好印象,克勞迪婭心中暗暗提醒自己,她的動作舉止愈發優雅。忽然,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港口,嬌豔欲滴的美目陡然睜圓,完全忘了自己正在喝茶。
噗!
紅色的茶湯,就像噴出的血沫,坐在她對面的秋雲起,閃避不及,頓時被淋了個正著。
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克勞迪婭的失態震驚了,遮陽傘下陷入尷尬的寂靜,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足無措。
秋雲起眼中閃過一縷陰霾,臉上的笑容消失,他有輕微的潔癖,當下的狀況,讓他十分不悅。他強自按下心中的怒火,目光投向對面的克勞迪婭,想聽聽克勞迪婭怎麼解釋。
但是克勞迪婭根本沒有看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遠處的港口,整個人一動不動,就像一座雕塑。
秋雲起眼中的陰霾更重了幾分,他淡淡提醒:“克勞迪婭小姐?”
克勞迪婭忽然揚起手臂,指著港口,結結巴巴道:“那、那裡……”
大夥愣了一下,順著克勞迪婭手指的方向望去。突然間,所有人的表情僵住,呆若木雞,有幾個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鴨蛋。
秋雲起心中不悅,也朝著克勞迪婭手指的方向望去,但是下一刻,他的瞳孔驟然擴張,霍地站起來,甚至因為動作太大,把椅子掀翻,這樣失態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在他身上。
港口通道,秋家的商船已經底朝天,就像一條翻白肚的死魚,而那艘本應該被堵在外面沒有脾氣的無雙號,正在從商船翻起的船底碾壓而過。哪怕隔得老遠,眾人都彷彿聽到令人牙酸的咯吱聲,堅硬的船底在龐大而且更堅硬的無雙號面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脆弱的就像酥脆的餅乾。
無數碎木橫飛,商船上的夥計,慌忙跳船逃命,場面無比混亂。
可憐的商船在無雙號身下哀鳴。
無雙號沒有半點憐憫,帶起漫天的碎木,衝入港口通道。
秋雲起渾然忘記自己被茶湯噴了臉,鮮紅的茶湯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就像刀割出的淋漓鮮血,這讓那張帥氣英俊的臉看上去異常猙獰。
他的拳頭握得緊緊,全身不自主顫抖,雙目直欲噴火。
秋家何曾如此被挑釁過?什麼時候,有那艘戰艦膽敢碾壓秋家的商船?
梅斯菲爾德!
遮陽傘下,一片寂靜,大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完全震驚,他們看到秋雲起鐵青的臉色,沒有一個人敢說話。克勞迪婭的目光沒有離開港口,她受到的衝擊最為強烈,到現在還沒有回過神來。她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
他怎麼敢?
梅斯菲爾德怎麼敢?
她腦海中飄過那個戴著面具的身影,她又一種強烈的預感,一定是那個神秘的鐵面人下的命令。雖然雙方之見過一面,但是她對那個冷酷無情的傢伙印象極其深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