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的親暱,依舊是落在了顧騁的眼中。
想起她前日還拿著玳爍的匕首對自己刀劍相向,今日卻又跟這靜王如此親密。
這個女人,竟是如此的水性楊花麼?
顧騁心裡平白地又生起一股厭惡,明明她這般不堪,居然到了自己手中,卻跟個貞潔烈婦一般,只說兩下便拳腳相加。
今晚,還如此費盡心機要自己的性命。
顧騁想到這,冷笑了兩聲。語氣中已經多了幾分不屑,說道:“楚靜王,為了殺我,讓如此一個美人兒深入險境。你對你的女人,當真是狠得下心。不過……”
顧騁說到這,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過你這女人,如此周旋於三個男人之間,這身子……嘖嘖,想必楚靜王也是心中不堪了。才會任她以身犯險吧。”
楚君亦聽著顧騁話中的嘲諷,回過頭,看著顧騁。臉色已經有了微微的慍色,一字一句說道:“既然顧大將軍知道阮兒是我的女人。那麼,也請你對我的女人放尊重點。”
“尊重?”顧騁大笑了兩聲,又接著說道。“楚靜王當真好忍性,只不過。待靜王此事後成了一股幽魂,我倒看看你的女人是要為你守寡呢,還是去那玳皇宮中另嫁他人。”
“顧大將軍。”楚君亦還未說話,秦阮昕已經先行打斷,聲音提得很高,尾聲頓了頓。語氣中嘲諷之味濃厚。
“你說得對,我秦阮昕的確水性楊花。不過,我什麼男子都喜歡。偏偏顧大將軍你,在我看來,卻不如一隻狗,來得讓我愉悅。”
“你……”顧騁臉上的笑意忽得冷了下去,他幾時像現在一樣被別人佔口頭威風。冷冷道。“好,很好。秦阮昕。你別忘了,你心儀人的命,偏偏被我這個你看不上的人操控著。而你,你也會如一隻螻蟻一般,死不死,只看我心意。”
顧騁說罷,秦阮昕卻連回話的心思都沒有,只淡淡笑了一聲,對身邊的楚君亦說道:“我們進去吧。”
楚君亦點點頭,扶著秦阮昕進了院落之中。
顧騁看著相依偎的兩個人,眉頭緊緊皺著,怒氣已經微微顯露在臉上,眼睛危險地眯起,對一旁的子殊說道:“好好看著這些人,若是再過兩天,還如此心硬,便無需再留。但是那楚君亦和秦阮昕的命給我留著,我要好生折磨。”
“是。”一旁的子殊應道,頓了頓,又接道。“主子今晚且到任尉院落中住。這事,也要不了多久便可了結了。”
顧騁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秦阮昕兩人,再沒說什麼,拂袖離去。
楚君亦和秦阮昕兩人走進房中,南宮辰推了玉清過來,問道:“阿昕姑娘,可還安好?”
“沒事,只是一點皮外傷而已。”秦阮昕回罷,看向南宮辰,又疑惑地問道。“亦風、亦雨不是還沒回來嗎?怎麼,子殊查人會一個不少?”
南宮辰朝一旁指了指,秦阮昕順著看過去,有兩個人,穿著亦風亦雨的衣服躺在地上,夾雜在眾人之中,並不分明。
楚君亦看罷,說道:“是那兩個守衛?”
南宮辰點點頭,說道:“不錯,我看顧騁那木屋已經塌了,亦風亦雨卻還未回來,怕時間來不及,便將後院那兩人換上他們的衣服,喬裝在這裡。這兒人數眾多,那親衛只是匆匆一數,並未發現。”
秦阮昕鬆了一口氣,此舉雖然有些冒險,但怎麼說,總算是矇混過關了。只是……秦阮昕眉間漫上幾分擔憂,問道:“守衛那兩個位置的空隙,準備怎麼補?待會他們若是換輪了,豈不一切都露陷了。”
“恐怕決不能讓他們二人了。”一旁的玉清皺了眉頭,說道。“顧騁手下的人腦子可不蠢,我們用迷藥迷暈的他們,想必他們醒過來,也必然知道事情不對。”
楚君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