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交換了一陣眼神後,由粱媽媽代大家開了口,“夫人,此事真不關侯爺的事,我向您發誓,侯爺甚至根本不知道此事,真的全是我的主意,您錯怪侯爺了!您若要因此跟侯爺生分,豈非是要親者痛仇者快?請夫人細想。”此事的確不是侯爺授意的她們,侯爺不過只在她面前提了一句‘也不知道藍琴多早晚能醒?只怕她的話你們夫人還聽得進去幾分。’而已,後面的事,便都是她一力安排的了,萬不能讓夫人因此而跟侯爺生分了!
孔琉玥滿心的疲憊,此刻只想躺到床上睡它個天昏地暗,什麼都不要再管了去。
她聽見自己吩咐白書,“。。。。。。好好照顧藍琴,不要再隨便給她吃人參了,她身子還虛,虛不受補。”聽見自己安慰藍琴,“什麼都不要再想了,只管好生將養,只要記得,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飯吃。”還聽見自己吩咐粱媽媽,“其他地方的人我不管,蕪香院的人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這件事。。。。。。”然後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白書,要吃茶。。。。。。”
朦朦朧朧中,孔琉玥只覺自己口渴得緊,因習慣性的叫了一聲。
耳邊隨即便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還有倒茶的聲音,然後一個聲音在她耳邊說道:“夫人,茶來了。”
孔琉玥勉強睜開眼睛,定了一會兒神,才發現眼前的人是珊瑚而非白書。
她一下子想到了之前的事,抿了抿乾澀的唇,才一邊嘗試著欲坐起,一邊問道:“藍琴怎麼樣了?好些了嗎?”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濃濃的鼻音,聽著像是染了風寒。
珊瑚忙將茶盅放到床頭的小几上,拿了大迎枕給她靠在腦後,又端起茶盅服侍她喝了有小半杯水後,方說道:“藍琴姐姐已經好些了,白書姐姐一直守著她,讓夫人不必擔心。倒是夫人您,病了一場,如今身子還虛,很該好生將養一番的。”
“我病了?”孔琉玥有些詫異,“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對了,現在什麼時辰了?”
珊瑚道:“已是申時了。夫人您自昨兒個暈倒後,到現在都快昏睡一天一夜了,把侯爺唬得夠嗆,忙忙請了太醫來,得知夫人不過是染了風寒,又有些勞神過度,所以才暈倒了,並無大礙後,方鬆了一口氣。”
她竟然昏睡了一天一夜?那府裡的局勢豈不是。。。。。。她忙問道:“清溪塢那邊怎麼樣了?”
珊瑚聞言,臉上一下子爬滿了笑:“今晨一早侯爺便去找了老太夫人,說要將三房給分出去,而且原本說好的家產也只給一半,等同於對待庶子。太夫人和三夫人自是不肯,在老太夫人床前哭了半天,太夫人還說要到祠堂哭老侯爺去。後來還是侯爺說‘要麼見官,要麼拿著三房四房共有的那三成家產立馬都滾蛋!’,太夫人方不敢哭了,卻又說就算要分,也不能只將三房分出去,二房也該一塊兒分出去。被侯爺以二爺要留下來打理府裡的庶務給駁回了,把太夫人氣了個半死。”
“只可惜四爺還沒成親,”珊瑚笑畢,又嘆道,“不然就可以將四爺連同太夫人都順勢一塊兒給分出去,明兒夫人也就不用再受太夫人的氣了!”
孔琉玥聽完珊瑚的話,是一點都不意外,傅城恆好容易才等到眼下這麼個將三房分出去的大好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倒是珊瑚說的將太夫人也順勢一塊兒分出去,是怎麼也不可能的,傅城恆畢竟是太夫人名義上的長子,又是襲了爵的,只要太夫人不主動提出搬出去跟三房四房過活兒,那他便只能一輩子敬著她,至少表面上要做到敬著她,不然可是要被御史參一本的,否則以他骨子裡的精明和強勢,又怎麼可能還留她在府裡膈應自己!
“那老太夫人是什麼反應?會不會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孔琉玥勾了勾唇角,有些嘲諷的問道,在老太夫人面前,他們兩個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