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意興闌珊,倒以為母親累了,便又逗了一會兒弟弟,就去前廳吃飯了。雖然薛氏的身子好了,但還在月子裡,不能見風,所以還是留在了房裡。
不過今天殷離出了屋子,說是病好了些,沐英見她的氣色,的確是好了不少,卻並不知是《九陰真經》的功效,也只是向她說了幾句好話。
殷離倒是隻顧著吃飯,周芷若見她沒有向自己這邊多望上一眼,知道她並沒有懷疑自己——殷離是個直性子,若是發現了什麼,或者懷疑了什麼,那是不會有什麼城府藏住的。
於是便道:“妹妹病好了便好,只在我家安心養病便了。我與英兒過兩日要去江南一行,妹妹可要同去?”
這句一出,沐英又驚又喜,喜的是周芷若答應與自己同行去嘉興一行了,驚的是為什麼要拉上殷離同去——難道是對自己還有些疑慮,或者說對自己根本就無意,而要來撮合自己與殷離麼?
殷離看了沐英一眼,道:“我要去西邊,不去江南。”
沐英道:“你要找的人還要往西?那不是西域了麼?”
殷離點了點頭道:“當年他身邊有個姑娘,是明教楊明右使範遙的女兒,我想他可能跟著這個小姑娘一起去了西域崑崙山光明頂。”
沐英吃了一驚——明教的總壇,他自然是知道的——便道:“你怎麼去哪邊?很危險的啊!”
殷離看了他一眼:“我要找的人在那邊,自然要去那邊。”
沐英被她搶白了一句,不禁有點尷尬,看了一眼周芷若,又對殷離道:“要不,我給你定寫封信,你拿著它去滁州找一個人,讓她想辦法替你引薦一下吧。”
殷離道:“滁州?什麼人?”
周芷若一聽就知道,沐英是要寫信給馬秀英,不由笑道:“英兒你別說了,秀英姐和朱大哥雖是明教中人,但教中地位不高,也沒法引薦的,你寫了信去,他們又不好推脫,別沒的丟了臉面。”
沐英一想也是,朱元璋在義軍中名聲顯赫,但是在明教中的地位卻很低,所以也就不再多卞了。
周遠達這時道:“芷若你和英兒何時動身?我好給你們安排一下車馬。”
沐英道:“不必那麼麻煩,我們兩個輕車簡從,就這樣上路好了。”
周遠達道:“這怎麼行,那不是你父母先人的地方麼,怎麼能失了禮數。”
沐英道:“只是我父母師承所在罷了,而且江湖上也多年不聞其聲了,陸家莊就是在,也應該不問江湖中的事了,我只是去憑弔一下罷了。”
其實以張三丰對沐英父母師承的推斷,估計他們就算是陸家莊的傳人,也不會是嫡系的。估計是某個傳人的親戚,或者是因為別的什麼關係所學到了陸家莊武功的人。
其實張三丰是不好意思說,沐英的父母有可能是陸家莊的棄徒,或者是背叛師門的。
沐英也沒往那方面去想,總是覺得陸家莊就是自己父母的師門,那是自然要去看的。張三丰雖然不贊成他去,怕他自取其辱,但是這一年多張三丰閉關練功,沐英下山的事,他就不知道了——當然了,他也沒有告訴莫聲谷自己的猜測,而莫聲谷不知道陸家莊的來歷,以他沉默寡言的性子,也不會去問,於是一對師徒,都沒想到萬一陸家莊不承認沐英父母是自己的門下該怎麼辦!
周遠達聽沐英這麼說,只當沐英是在客氣或謙讓,哪裡肯答應,便說讓沐英不必擔心,一切都由他來承擔和操辦。沐英無法,也只得唯唯而已。
等到晚飯過後,沐英也回了自己的房間——周芷若也知道他的練功。只是武當派的功夫,重在修心養性,所以他一打坐,就會入定,根本不知道遠處的事。
武當派的人在運功時,只有當人接近了他,而且接近他的人要身具殺氣,他才會從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