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氏企業的會客室裡,兩個男人正在密謀。
顧思義皺著眉頭,懷疑自己是不是耳誤聽錯了。
“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會想出這種缺德辦法?”尤其是還找自己幹這種缺德事!他長得有這麼像幹這種缺德事的壞人嗎?
“我實在沒別的辦法了。”陵半躺在沙發上吐雲吞霧。
“本來你不是一直對她有成見嗎?怎麼又想起來要幫她?”
陵坐起來彈彈菸灰,懊惱地說:“我沒想到當年的事竟然是這樣子的。我一直以為她是刻意欺騙常朗的。”
是他自作聰明地充當復仇神,本想醫治好常朗的冷漠和傷痛,卻搞得他更加痛苦。
顧思義望望眼前這個男人。他外表上看來玩世不恭的沒個正經,卻偏偏是一個最重感情、最重義氣的人!
“常朗還在嘴硬,硬是不肯承認自己還愛著她!我不要他終身後悔。”陵下定決心說。他明明還在關心想念著她,卻又不肯開口。
“你可以試著向他說明啊。”常朗又不是不講理的人。
“別提了。”陵又點燃一支菸,塞進嘴裡,“他根本不聽。還以為,”他苦笑一聲,“還以為我愛上她了。揍了我一拳!”顧思義朗聲大笑,欣賞著陵惱火的樣子。半晌才說:“所以你就找上我?”
“沒錯。我想過了,你是最合適的人選。”陵丟下煙,又如以往般嬉皮笑臉地靠近他,不懷好意地說,“誰讓你一向花名在外呢?”
顧思義只好長嘆著舉白旗投降,暗自後悔交了這麼個損友。
“耿小姐,這份檔案麻煩你送到顧氏企業,交給他們的總經理。這是上面特別吩咐的。”Molly稍帶表情地說。
但她絕不是同情耿信滌現在尷尬的處境,而是對顧氏企業的特別要求感到好奇。這樣一個鬧得滿城風雨的女人,竟然還引起了顧總經理的興趣!
“好,我知道了。”耿信滌點點頭。只要是沈常朗要她做的,她都會做。那晚的電話,又讓她對兩人的未來充滿希望。
耿信滌和顧思義只是點頭之交,並無深厚的交情。
所以當他甩著大長腿,幾步從會客室的門口邁到她面前,展現著自從她沒落以後就再沒見過的笑容,大聲地說“你好啊,Sherry!”的時候,她幾乎是吃驚的。
她禮貌地伸出手去:“你好,顧總。”
他馬上緊緊握住,自然地說:“叫我思義好了!”
顧思議熱絡地拉著她在長沙發上坐下,眼睛上下打量著她。
她對這樣的態度感到不習慣,抽出手來,說:“這是貴企業要的資料。”
“好說,好說。”他的胳膊不知什麼時候伸到她的脖子後,搭在她背後靠著的沙發上,這姿勢太過曖昧了。
她警覺到他那雙狡黠的眼光正別有目的地閃爍著時,便不落痕跡地站起來,說:“既然檔案已經送到,那就麻煩顧總籤個字。我回去了。”
“思義!”他糾正說,“叫我思義。”同時站起來,攔住她的路,笑著說:“好不容易讓你來了,再坐一會兒吧。”
他的眼神遊移在她美麗的臉龐和身上。
“反正那份資料根本就沒用。”
沒用?隱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漸漸浮上她的心。難道他——
他則滿意地讓她自己去發現,半是玩笑、半是誘導地說:“你是不是想問,為什麼‘伊泰’那麼多閒雜人等,卻偏偏讓你來送檔案?答案很簡單,”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面頰,雙手捧起她的臉,“因為是我指名讓你來的!”
她猛地揮開他,被他突來的輕佻和自己心中的一股恐慌嚇到了:“我會告訴沈總,說你們顧氏企業……”
“說我禽獸不如,仗勢欺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