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餘人的隊伍,清一色的竹青色衣裳,正是返回的雲巖他們。
秦阮昕一驚,雲巖帶著他們明明已經闖出了山道,怎個又勒馬回來了,如此地意氣用事。
可是此時,再說什麼也晚了,兩邊的蠻夷軍駕著快馬,圍將過來,將他們一同團團圍住。只是都不過操著大刀指著他們,並沒有上前。
秦阮昕夾緊馬肚,帶著二十翊雲宮人騎到了雲巖旁邊,還沒等她說話,雲巖已經拱手問道:“宮主,沒事吧?”
他們這二十人兩人共騎一馬,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血跡,狼狽不已。
雲巖只剛看到,便已經有些後悔沒能留下來。
“沒事,只是雲書受了重傷,要儘早醫治。”秦阮昕草草答道,她看著雲岩心中是又氣又急,厲聲說道。“雲巖,你可知忤逆宮令是什麼罪嗎?”
“屬下不敢。”雲巖低眉答道。“只不過就算宮主要殺了屬下。屬下依然會回來。翊雲宮固然重要,可是若是一宮無了主,那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雲巖帶著百餘米翊雲宮人,確實已經趕在蠻夷軍前出了山道。可是不過是剛出來便停下了馬程不再往前。而是一同等在山旁,看著秦阮昕他們來不及快馬出來,他們一行人便操劍趕了過來。
他當然知道,翊雲宮原本就因為內亂損失了不少宮人。這一次出動的二百人也都是精衛,若是犧牲了,翊雲宮的地位和實力將蕩然無存。
可是,讓他就因為這個拋棄宮主和弟兄的死活。他做不到。
這百餘名翊雲宮人也做不到。
雲巖的話音才剛落,一旁便有人接著說道:“雲堂主說得對,宮主。是你說過的,翊雲宮就是我們的家,這世間,沒有拋棄家人的道理。我們,都是自願回來的。”
“可……”秦阮昕的話還沒說出口。卻已先被一陣放肆的大笑聲打斷。
在她身後,捷兀領著先行軍一路追著,終於是趕到了眼前,看著眼前百餘人被他的蠻夷軍團團圍住,不由大笑了三聲,駕著馬悠悠地騎到了離秦阮昕數米的地方。渾厚的嗓門,用著彆扭的漢語說道:“喂,小子。這回你可逃不出了吧。”
秦阮昕冷哼一聲,應道:“怎麼,我不費一兵一卒殺了你那麼多軍士,燒了你的糧草,你氣不過了?”說罷。她又小聲地對身後的雲書問道:“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馬上的顛簸已經讓雲書的傷痛折磨得他說不出話,索性他是從小練武打得弟子。便只是輕微地從鼻尖應了一聲。
雲巖騎馬過來,靠近了秦阮昕幾分,從腰間拿出一顆藥丸餵給了雲書。
遠處的捷兀被秦阮昕地話氣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又用蠻夷語也不知說什麼地罵罵咧咧了一句,才又接著說道:“昨日是你這小子耍陰招,本大將沒有防備才中了你的計。今天,我看你還怎麼翻天。”
秦阮昕聽著蠻夷的話,一邊小聲地身邊的雲巖說道:“我們只有兩條路可以突破,生擒捷兀和闖包圍圈。依你之見,哪個勝算高?”
“若是有機會,定然是生擒捷兀。”
“好。”秦阮昕沉聲應道,復而又抬起頭看向前面的捷兀,也跟著笑了一聲,說道,語氣中是顯山露水的嘲諷。“今日,我死便死了。你捷兀帶著一千人來剿殺我一行不過二百人,我也沒想著我會活著出去。”
“你的意思是,本將以多欺少嗎?”
“莫非不是?”秦阮昕嗤笑一聲,反問道。
“你……”捷兀看著面前人臉上的諷刺之意,一吹鬍子,急急說道:“你心術不正,本將怎麼知道你又會耍什麼把戲,若不然,怎會不過兩百人卻帶了幾乎四百匹馬虛張聲勢。”
“這麼說,你是怕了?”
“笑話!本將怎會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