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並不會有所增長。
這時他心中一動念,倏爾起得神通,觀望這三頭大魔。
頃刻間,在他眼中,萬物又一次陷入靜固之中,而這些天魔同樣也是保持不動,但在感應之中,其等卻是與自己不在一處,好似身在另一個界空之中,可以望見,卻無法碰到。而在這時,三個魔主這時也似是有所察覺,身影漸漸模糊淡去,好似要從此中消失不見。
張衍對這等情形並不意外,此前他曾試著以此觀察其餘真陽大能,同樣也是如此,這是因為雙方屬於同一層次,早是超脫天地之外,此法就是著落在其身上,至多也只能削去一些根本,而無法一氣殺死,但他這神通是可以反覆施展的,所消耗無非是自身本元,故是當真爭鬥起來的話,縱然難以殺死對方,也可以將之壓制住。
這等時候,三頭大魔之中,一個發垂至踵的俊美男子站了出來,抬手一禮,言道:“赤周魔主有禮了。”
張衍打破赤陸,成得力道七重,此身又是寄託莫名之上,自然在天地之反中刻下了印痕,外間之人是無從知曉這些,但是同樣身外魔主,卻可由此來確認彼此身份。
赤周乃是他諸魔之中的稱謂,此意是指他替代了赤陸,成了那兩界壁障,他自身在何處,這屏障就落在哪裡,他若不放關門,那麼諸魔就無法大舉而入現世,不過反過來,這也同樣是護住了天地之反不被現世所侵染。
張衍這刻心中一感,也是觀得三人在天地之反內所留印痕,立時知曉了此輩名諱,分別為遲堯、嫮素、恆景,此刻先一步出來說話的,便是遲堯,只是其等方才化身入世,故還未曾取得尊號,於是他還得一禮,道:“三位魔主有禮。”
其實雙方俱是寄託在莫名之物上,彼此交流並無需言語神意,可以說是心傳即到,只是幾頭魔主方才化身出來,為示與以往不同,故才宣諸於口。
遲堯言道:“託借赤周魔主之手,破開界障,我等才得以入世顯身,有得今朝這般造化,當受我等一拜。”說著,三人對他又是一禮。
張衍淡言道:“此只小事,天地需合會,萬物終將全,便無我為之,諸位也能得以入世。”
他心中清楚,這三人看去雖是對他尚算客氣有禮,可這只是表象。
天魔只要見到比自己勢弱,卻隱有威脅之人,就會毫不猶豫的動手,此刻沒有對他如何,那是因為知道根本無法將他殺死,所以不去做這等無用之事,可反過來,其等要是掌握了能以鎮壓他的秘法,那便會是另一種態度了。
遲堯言語誠懇道:“赤周魔主謙言了,若無尊駕為鑑,我當未必能如此順利得成這駐世之身,此事我輩承情,自會記下,日後當有回報。”言畢,又是抬了抬手,三人一晃,就此隱去無蹤。
張衍看著三人消失所在,不由深思起來,下來人道所面臨的敵手,首先便是此輩,其次才是那太一金珠與那先天妖魔,虛空元海顯然會變成雙方鬥戰之所在,可謂無有一處安穩,等布須天那裡妖魔陣法一撤,便該是考慮將九洲修士遷入其中安頓了。
三頭大魔遁去之後,也是開闢了一處天地暫以落腳,並自外不斷將散落在四方的魔物喚引過來。
恆景言道:“遲堯,赤周魔主似與我並非同心,你方才為何對他如此恭敬?”
遲堯笑道:“赤周魔主打破兩界壁障,我等以他參鑑,方得這駐世之軀,也算結下了因果,敬他幾分又有何妨?況且這位乃是天地之間第一位魔主,成道在我之前,神通浩大,威能莫測,難知深淺,雖與我並不同心,可畢竟還是出自一源,如今我方才入世,說不得還有仰賴借托之時。”
說到這裡,他見兩人若有所思,便又言道:“我等本被赤陸阻隔,渾噩不明,不識天數大道,故而兩界璧合之時,有幾位同輩便有劫力消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