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袍道人言:“在敝人看來,諸位皆是天地間有數大能,一念之間,便可興滅天地,又何必親身下場爭鬥?諸位俱有弟子門人,日後何不借得他們之手一論高下?如此既不傷和氣,也不致諸天生靈受損。”
乙道人冷笑道:“尊見是否說笑?如此做,莫非是要將我輩之性命,託付於後輩弟子之手麼?這何其荒謬。”
金袍道人笑了一笑,道:“道友誤會了,敝人非是要以此法爭性命,而是要以此法爭大道!”
傅青名沉聲道:“此言何意?”
金袍道人神色微正,道:“今朝兩家之爭,在敝人看來,不過是道統之爭,而歸根到底,卻還是要落在那周還元玉之上,得其則興,失其則衰,便是敝人,也是為了此物而來,既然如此,那我等爭鬥,何不就以此物為注?下來每有此物現世,便可令門下弟子之間做過一番,如此勝者可一時之勢,而輸者也不見得就此沉淪,還可待下回再尋機會。”
三人一思,此法倒是有幾分可行,主要是真如太一所言,他們的確無法將白微等人滅殺,反還需防備其等出來攪亂大局。
旦易覺得這事情極大,這刻張衍不在,卻不好直接下了論斷,於是與傅青名及旦易二人稍作商量之後,便起得神意與張衍勾連,並言道:“張道友,這邊情形你可是見得麼?”
張衍頜首言道:“貧道已是知曉,卻不知幾位道友是何意思?”
傅青名這時出言道:“傅某以為,若是就此罷手,也不是不可,但妖魔必須承認此戰已敗,將可以威脅到我等輩的物事都是交了出來,並立下誓言,日後除卻元玉之爭,不得再與我人道為難。”
乙道人也道:“不錯,若妖魔願意答應此事,那我等也不是可以暫退一步。”
張衍不由思索起來,他十分清楚,便是白微等人無法遁走,以太一金珠之威能,要是當真全力相助其等,他們也難以贏過。
或許在七轉之軀成就之後,依靠源源不斷的莫名之物支援或許可以對抗此寶,可要知道,他一旦功成,那些域外天魔很可能會回過頭來對付他,那樣對白微等人的壓制就不存在了,其等反是可以脫身出來,是以暫無法憑此對敵,真正能依靠的手段,只是眼下這些。
其實只這些還可以想辦法解決,也不是不可一戰,但這裡有個關鍵,太一金珠此次既可以相助白微等人,那麼下一次說不定就可以去轉而投去域外天魔處,這卻是一個極大威脅。
他在深思過後,便道:“太一此人,非人非妖,心無歸屬,若不應他,就算妖魔被我殺死,也可能被域外天魔所用,此不得不防,貧道以為,可以按諸位道友之意行事,不過必得要求此輩答應與我共御天魔,否則不必再言,不過一戰而已。”
旦易連連點頭。
乙道人也道:“正該如此!”
四人商議了一會兒,便各自神意之中退出,旦易抬首言道:“看在尊駕情面上,我等可與之說和,不過這裡卻有幾個條件。”
金袍道人言:“如此,卻是諸天生靈之幸,不若這般,待敝人請得白道友過來一談。”
旦易點頭道:“可。”
白微與陸離二人此刻仍是應付域外天魔,忽然間,心中得有太一傳告,兩人俱是一振。
白微沉聲道:“看來事機已是成了一半,倒不枉我施咒引了這一位出來。”
太一金珠之所以能化身而出,卻是他先前作法引動之故。
需知未來有無窮之變,在他們承諾對這先天至寶供以周還元玉後,便就有這一線未來生出,在此未來之中,其便是得道之人,於是借得根本咒文,將其這未來一絲化影引動,並照落到現世之中。
不過只要未曾到得真正那一刻,這未來不會轉化為現實,所以太一這具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