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情願。
是以這裡略微兩難,應下此戰,佔不到多少便宜,可若不答應,也又有各種不妥。
他想了許久,見唯獨張衍還沒發聲,便言道:“張道友如何看待此事?”
張衍道:“貧道以為,此戰便是應下,也當不會有什麼結果,想憑此平息兩方之爭,眼下是無法做得的。”
傅青名道:“道友也認為勝負難求?”
張衍道:“非是如此,諸位道友恐是忽略了一人,這一位是不會讓我等如此容易就分出勝負的。”
三人得他這一提醒,立刻反應了過來,互相對視了一眼,俱是低聲道:“太一金珠?”
張衍微微點頭。
可以預見,一旦這場鬥戰有分出勝負的跡象,那麼太一金珠多半是會出來阻止的,因為無論誰勝誰負,最後獲勝的一方必是實力大漲。
太一金珠想要發揮威能,還是要依靠御主,先天妖魔畢竟只剩下了兩人,依靠那一身精修而來的功行,或許勉強可以對付四人,可要一氣打崩七位真陽修士聯手,以此輩根底,卻未必能夠承受得下來,這先天至寶還想靠其等拿獲周還元玉,故對此是萬萬不會忍受的。
傅青名沉聲道:“張道友所慮甚是,若真是見得輸贏,這寶物定會出來阻撓我輩。”
張衍笑了一笑,道:“貧道這裡倒有一個主意,或可一用。”言畢,他便於神意之中將自己所思之法告知了三人。
乙道人聽完之後,先是道:“此法也好,此輩便不應,也不至於讓其平白得勢。”
旦易一思,也覺可以一試,再是商量片刻,他轉神過來,重又面對鄧章三人,言道:“如今我等為布須天之主,若是鬥敗,則一切皆損,諸位背後,卻無相應之物為抵,此番賭鬥,似並不公允。”
鄧章知道對方不會這麼輕易答應,不過真若談不攏,大不了扯破臉面直接動手,眼下他倒是不介意聽上一句,道:“那依諸位道友之意呢?”
旦易神色一正,道:“我兩家各選一人出來爭勝,我若是輸了,則依尊駕之言,我四人與諸位鬥上一場,勝負條件便依照諸位先前所提,而我若是僥倖勝了,也不要諸位如何,萬年之內,三位不得踏入布須天半步,不知此議,幾位願接不願接?”
鄧章一轉念,萬年時間,對他們來說短短一瞬,即便輸了,也不算什麼,反而贏了可讓對方真正同意這一場賭鬥,特別只是不令他們進入布須天,並未限制他們行動,怎麼也不會吃虧。
他傳言殷、蕭二人,道:“兩位道友如何看?”
殷平道:“此議很可能只是拖延時間,說不定萬年之中,此輩有信心就拿出什麼剋制我三人的手段。”
蕭穆一想,道:“莫非是此一歷的先天至寶上?若能得了此物,倒也可以。”
鄧章卻是否決道:“先天至寶哪有這般容易降伏?就算真有什麼我等難知的手段,也不是短短萬年可以做到。而且此事用不著我等來擔憂,那太一道人恐怕比我等更為著緊,非要說能勝我,除非……”他沒有再說下去,因為他並不覺得對面有人可以做到這一步。
殷平道:“還有一個,此輩佔有布須天,假設這萬年中得了周還元玉,得以再多出一人,那想要勝過,就大大不易了。”
蕭穆琢磨道:“此倒是不無可能,兩位道尊可曾留意到,在那約定之中,只說不許我等履及布須天,卻並未說後輩弟子不得入內,到時我等也可派得弟子前去尋覓,不管能不能得到,總歸不致完全沒有機會。”
鄧章頜首,對方不可能忽略到這一點,這究竟是為防備他們回絕所以乾脆不去提及,還是有意放開的一個口子,他一時也是看不透。不過周還元玉不是靠偉力可以強奪來的,更不是入手之後就能一定可以修成真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