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此例,日後凡得元玉一方,次回皆不入那爭局之中。”
他提出此議,也是帶有自身目的的,雖想著奪得元玉入道,可他也明白,想要一口氣做成此事是不可能的,所有勢力都不會允許,唯有慢慢圖謀,而眼下這格局最方便他攫取利益,所以萬萬不能被打破了。
而哪一方勢大,他就盡力壓制哪一方,眼下最主要是遏制人道,就不能讓人道太過勢大。
旦易不由考慮了起來,其實這個條件也不算太過苛刻,這次若能順利收下元玉,下一次讓出卻也無妨。
他們佔有布須天,所得到的時間越長則越是強盛,而未來也說不準會是如何,不定待得兩劫之後,就有對抗太一道人的能力也說不準,那時自無需再理會此輩之意了。
然後還未他作出回應,這時場中卻有人言道:“我等以為,此議或有所不妥。”
太一道人轉頭一望,卻見出聲之人乃是遲堯,他眯了眯眼,道:“不知幾位道友有何高見?”
遲堯高聲道:“人道幾位元尊雖是得了元玉,可我輩亦欲得之,故在下以為,我三家可各遣一人,與一位人道元尊賭鬥一場,若是人道輸了,則需將手中那枚元玉讓出,若是我輩輸了,則下一回爭奪元玉,人道不必作出退讓之舉。”
太一道人哼了一聲,道:“照道友之言,我三家若是贏了元玉,豈不是還要再做一番爭鬥?”
遲堯理所當然道:“這是自然。”
太一道人一皺眉,這麼一來,諸人根本不用去管什麼規矩,直接來幾場鬥法便可決定元玉歸屬了,他好不容營造的局面都被破壞了。
按理說,先天妖魔這裡有他相助,該是能夠輕易勝過任何一家,可實際不是如此,白微、陸離二人礙於功行,能夠動用他的次數實際十分有限。
白微等人便借他之力勝了一家,可卻未必能接連勝過三家,而且他疑心這三家在看到先天妖魔再無力御使他時,會否乾脆來個落井下石,直接合力將他鎮壓起來?
正當他疑心不已時,鄧章這時開口道:“此議不差,鄧某以為,不但今日可以如此,日後也可以此為準。”
遲堯笑一聲,道:“此言甚合我意。”他乾脆不去看太一道人,直接向旦易問道:“不知幾位元尊可是願意?”
太一道人神情一沉,若是三方意見相同,那他就全無反對可能了,他轉頭往白微那一方看去,示意其設法反對,可白微、陸離二人神情平淡,卻似沒有看到他一般,只是端坐在那裡不動,這卻更令他光火不已。
旦易想了一想,卻是難以做出立刻選擇,便神意傳言道:“幾位道友如何看?”
乙道人冷言道:“只拿一個空頭言諾與我賭鬥,倒是好算計。”
傅青名卻道:“若是不應,則不得不同意太一道人之言,這卻也要失卻下次機緣,而若是單打獨鬥,我等勝算其實不小。”
張衍則慨然道:“這世上道理,力強者生,力弱者亡,勢大者得,勢小者失,既一場鬥戰就可定下此事,省卻諸多言語糾纏,那又何需避之?”
旦易點了點頭,也是下定了決心,道:“在下以為此議可為。”
遲堯大笑一聲,道:“好,如何賭鬥,可稍候再定,”他一抬眼,撇向太一道人,“不知太一道友此議行否?”
太一道人儘管不滿,可此刻也不好強行違逆眾意,他哼了一聲,道:“如此也好,只望諸位道友不後悔便好。”
遲堯一笑,絲毫不在意這句話。
他之所以提出此議,就是不想按照太一道人的方式來。
他方才就是看出了,總體上維持均衡局面,實際上是最有利於太一道人,其偏向何方,何方就有勝望,試問如此,他們又怎可能同意?
而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