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三方大能見得四人到來,也是執禮相迎。
人道這邊四人也是還得一禮。
張衍一看,上次論那元玉歸屬之時,各方可謂各佔一處方位,可換得眼下,卻是三家都是站在了人道對面,這裡態度不言自明。
旦易言道:“諸位道友,我等已是應邀而來,可說到底為商量何事了。”
太一道人也不再客氣,道:“那敝人就直言了,如今人道獨佔布須,主宰天地,可是其餘同道卻大多隻能居於虛空元海之內,無法得享其利,故我商議下來,想請幾位開得通途,允得諸天道友立道於此。”
旦易沉聲道:“此事上回已是說過,又何必再言。”
太一道人呵了一聲,道:“再談也一談,也是無妨。”
乙道人哼了一聲,毫不客氣指出道:“這等又非我一家拿定,而是因為當年與各家所立約定,想必諸位道友都是記得,今次再提此事,莫非想反悔不成?”
太一道人言:“道友所言,放在先前不錯,可世上自沒有萬世不移之理,似如眼下,天機混淆,甚至連同道識憶都可影響,若是任由此等動盪繼續,難免不會引出什麼大患來,那就不得不尋法迴避了,敝人之提議,恰是最為恰當。”
他看向張衍,“上次敝人聽得道友之言,配合道友行事,但事後這些時日過去,天機非但沒有梳理平靖,反而更見混亂,我等信了人道一次,可結果無有用處,對此卻是不能再置之不理了。”
張衍笑了一笑,道:“這方才過去多久,道友也太過心急了。”
太一道人道:“不得不急,天機之變,事涉未來變化不說,連無情道兩位道友識憶都遭改動,難說不會牽連到其餘同道。”
乙道人冷笑言道:“尊駕是否說得太過嚴重,至今受得牽連,也僅是無情道眾而已,並未聽言他人再受此害,且在張道友拽差之下,並非毫無進展,業已有些眉目了。”
太一道人言:“哦?可曾找到那在後作祟源頭了麼?”
乙道人一皺眉,道:“這卻不曾。”
太一道人言:“那就是距離此事尚早了?”說到這裡,他又是提起聲音,“此事亟待解決,人道久久不肯讓步,莫非是想坐視諸位同道受此惡果麼?”
張衍淡笑一下,並不去與他爭辨。
太一道人今次不過是找個藉口發難而已,除非自己已然找到那背後之人,否則絕不可能將之說服。
旦易同樣不難看出其目的,是以也不去與他在這裡糾纏,直接言道:“太一道友也不必說如此話,欲要如何,可直言相告。”
太一道人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嘿然一笑,才道:“很是簡單。人道退下天地主宰之位,允得諸位道友合天並舉,同參妙玄,共演道法!”
他此言一出,身後各方大能都是望了過來,旦易下來回答,當是決定下來事機走向了。
要能直接逼迫人道低頭,那是最好不過。
因為沒有人道准許,他們就算將旦易四人擊敗破退,仍是沒有辦法合天於布須之內,只是能在此修行罷了,除非能將人道一舉滅盡。
可實際上要想做到這一點十分困難,他們可沒有張衍那等斬殺同輩的秘術,再說人道還有無羈木所造鬥勝天舟在手,一心退走,那是無法攔住的。
可若是實在無法爭取,那就只能選擇動手了。
旦易沒有半分遲疑,態度十分堅決道:“在下也已說過,若諸位願意併入道人,我等無任歡迎,若是不肯,此事也無需再提。”
人道主宰布須,並不是白白得來的,而是透過前後數場鬥戰,逼得對手不得不妥協退讓,這才定下了約議,想幾句言語逼他們讓步,那是絕無可能的。
太一道人神情冷了下來,道:“連半點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