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將諸多見聞都是拓在其中,本來準備將此留給後來同道的,現下看來卻是不用了。”
時晝道:“可否容我一觀?”
韓定毅手向外一遞,道:“真人請。”
時晝拿入手中,意識入內一轉,已是明瞭所有,又將此遞給高鑑封、盧化安二人。待兩人也是看過後,他道:“兩位道友以為如何?”
高鑑封道:“如此看來,那些開覺之人只是倚仗血脈,還不是個個能夠飛遁,對付起來當是不難,再往上無可參照,倒是難以判斷。”
盧化安道:“此地沒有靈機,這一點倒是不利於我。”
時晝道:“實際對我有好處,靈機之物,對萬物等同,既然我等能用,那麼此界之人也可運用,似超凡入聖之輩,反還可能藉此增加實力手段,且從韓道友手中的玉砂子來看,這世上覺得未必沒有靈機,或許只是常人極難獲取。”
盧化安點頭道:“有此可能。”
時晝道:“我等實力尚且不夠,還需蟄伏,等到再有上境同道到此,就可一試此間深淺了。”
此間之人,包括韓定毅都是點頭,他們雖然僅只幾人,可是背後卻站著人道諸派,乃至整個布須天,卻是不用畏懼此間任何勢力。
韓定毅此時沉吟一下,道:“只是更多同道還不知多久到來,與其坐等,我還可為諸位做一些事。”
時晝道:“道友可是有什麼高見?”
韓定毅道:“芎陸這裡分作六大派,離明血宗只是其一,還有一個龍宗分支,我這身血脈,被誤認為龍種血裔,去龍宗試上一試,或能得到更多有用訊息。”
盧化安道:“但道友畢竟非是真正龍種,也有可能暴露出來。”
韓定毅道:“無需擔心,我門中秘法,乃是化身真正龍身,不會露出破綻。”
時晝道:“道友確定要如此做麼?”
韓定毅用力點頭。
時晝見他態度堅定,知是難以勸動,他考慮了一下,道:“既然韓道友有把握,那就過去一試,有什麼事,自有我來擔著。”
韓定毅稽首道:“多謝時真人成全。”
時晝這時忽然往外看去。
三人見他如此,也是往外一望,見島外有一隻體軀龐大的三頭鷺鳥在外盤旋,身上散發著驚人的灼熱之感,島上岩石滾燙,草木焦爛,連周邊海水都是騰起了陣陣水氣。僅是這等神通威能,就不是化丹之下的修道人可以應付的。
他道:“韓道友,看來你推測的不錯,離明血宗之內,的確有人要拿你做些文章,否則不必要派出這等人物來。”他自座上時晝站起,道:“正好去會一會此間人物,看一看與我修道人有何不同。”
言畢,騰身縱光往外,三人只見道道光芒碰撞閃爍不定,刺目非常,不敢多望,僅是十來個呼吸之後,只覺光華一斂,卻是時晝又回到了洞府之中,身上氣機半點不損,其把大袖一抖,便見一箇中年男子狼狽滾了出來。
玄淵天內,張衍端坐玉榻之上,五色光華映照虛天,為防那背後之人作亂,他仗著從布須天內借來的無窮無盡的偉力,始終不曾放開對那方天地的感應探查。
這時他目中神光一閃,卻是已然感受到,那裡有人突破到了元嬰境界,自己已是能將境界更為高深的修道人送入此間了。
可是化丹入得元嬰境還好說,只要準備充分,破境並不十分艱難,但要想晉入洞天,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
此既看機緣也看功行心性,就算在上三殿中也未必可成,更何況是在那方尚不知底細的界天之內,可以說幾乎沒有成功之望。
但他不必要如此做,只要是相同層次的生靈,皆是可以作為定錨,這就非見得必要是修道人不可。
就拿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