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久來到一處宏大地宮之內,見元蜃門掌門薛定緣、血魄宗掌門蘇慕卿二人正等在那裡,他打個稽首,道:“薛掌門、蘇掌門,有禮了。”
兩人都是還得一禮,薛定緣開口道:“今請司馬長老來此,是為我靈門長久之計打算。”
司馬權回道:“已有所料。”
蘇慕卿道:“宇文掌門已是閉關,我靈門之中,現就以薛掌門和司馬長老功行最高,我雖與薛掌門有過一番商議,可是此中還有一些關節需得解決,這裡就需司馬長老出力了。”
薛定緣挪過幾步,道:“司馬長老,請往這裡看。”
司馬權看了過去,只見裡面是一座座幽氣密佈的囚籠,共二十一數,一眼便能看出,這裡面關押的俱是天魔。
薛定緣道:“這些乃是我六宗數千年來從地淵深處擒捉得來的天魔,現下俱被鎮壓在此。”
他轉過首來,道:“我等在想,若是這些天魔能為我所用,那麼不單是那些低輩弟子,便是那些上乘修士亦可尋到一條出路看了。”
司馬權領會其意道:“兩位可是怕這天魔難以馴服,又暗中生亂?”
薛定緣道:“確有此慮,不過只要逼得這些天魔與我簽約立契,並保得其一具分身不滅,此輩自也是識時務的,請司馬權長老來此,是想讓長老做那最後一把鎖。”
蘇慕卿道:“天魔濁陰之氣尤盛,鎮定不易,弟子煉合之後,難免有疏漏所在,這些恐怕會被外敵利用,故是唯有請司馬長老到此,看能否使之穩固。”
司馬權思考了一下,道:“此法可為,但司馬也請兩位能夠到此便就收手,若只是天魔,司馬尚可保得不出差錯,玄陰天魔則無有那麼容易拿捏,一個不好,便容易禍亂世間。”
薛定緣與蘇慕卿對視一眼,便道:“此事我等可以應承司馬長老。”
司馬權這時看了一眼下方,道:“說到玄陰天魔,在靈機持續升騰之下,恐怕將會生出更多,以往我六派合力所布禁制恐怕已是需做修補了。”
關梁洲,涵袖雲窟,平都教山門所在。
掌教倪天平站在玉臺之上,感嘆天數弄人。
自大比之後,他挾成就凡蛻之威,一回到山門,就將守舊派死死壓下,本擬從此之後就可擺脫藏相靈塔的束縛,正躊躇滿志之時,可沒想到世間道法斷絕,如此一來,卻是反過來要倚重藏相靈塔了,因為有得塔靈在,平都教弟子哪怕不用氣道修行,只用秘傳法訣,都可借用其力,只是這裡修持慢一些,也不易去到上乘境界罷了。
現在自己費盡辛苦打壓下去的守舊派又一次抬頭起來了,而且他非但不能攔阻,反而要加以扶持了。
背後腳步聲起,一名龍行虎步的中年道人走了過來,在他身後不遠處打個稽首,道:“見過掌教。”
“葛長老來了。”
倪天平轉過身來,客氣道:“坐下說話吧。”
葛長老看得出是一個不拘小節之人,起袖把手一擺,道:“掌教真人,屬下便不坐了,這一次共是選出千餘弟子,皆與法靈相契,如此日後便有折損,只要法靈不失,就可有所替繼,我平都教可保基業不失。”
倪天平點點頭道:“辛苦葛長老了。”
葛長老正色道:“不辛苦,只是還望掌教這一次不再插手下面之人行事便好。”
倪天平搖頭道:“我並非迂腐之人,只要對宗門有益之事,我便會去做,現在既然只有塔靈方才能保我平都不滅,那我自當倚重之。”
葛長老似鬆了口氣,道:“如此甚好,我本是擔心掌教固執己見,容不下他人言語。我這便下去。”說著一拱手,便興沖沖往外走去。
倪天平卻在背後言道:“葛長老,待得日後道法回來,我亦當行掌門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