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那裡星光彼此糾纏無限,此是大道之映現,乃是約束諸有之根本,而大道無形無象,無以成觀,但是他願意大道在自己面前這般顯露,那麼大道在他眼中就是這般模樣的。
他能感覺到,面對大道,自己既是沉浸此中,卻又是一名旁觀之人。
他往大道源頭看去,越往那裡,星光越是黯淡,代表著束縛越是薄弱,而自己所需找尋的,便在那裡。
他並無遲疑,一步跨出,就往此中邁入進去。
而就在這一瞬間,他的氣道法身驟然從諸世之中消失,只留下力道法身仍是靜靜站在原地。
原縻一直關注著張衍氣機變化,在感受那氣機越來越是高漲後,他知自己的機會看來也是將要出現了。
不過他可不是原來那個心性不穩的原縻,內裡早已是另一人了,所以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有什麼異動,反而更是小心了一些。
他知道季莊、曜漢二人現在看似把全副精神放在了布須天那裡,可也清楚知道這二人現在一定還正在盯著自己,所以要儘量保持不動,唯有等到張衍真正追尋上境之時,兩人被完全吸引了注意力,他才好開始自己的謀劃。
就在他思緒轉動之際,忽然察覺到張衍氣機驟然消失,彷彿世上再無其人,不由精神一振,暗道:“來了。”
曜漢老祖、季莊道人此刻也是同樣感覺到了張衍氣機不見。
兩人對視一眼。
季莊道人沉聲道:“這便動手吧。”
曜漢老祖一點頭,立刻將自身法力波盪往布須天放去。
張衍應該已是自身化無,找尋大道之限去了,所以這一刻,其人應該已然不存於現世諸有之中,若無意外布須天對他們就是不設防的,即便還有分神在那裡主持,在他們圍攻之下,想也很快就會露出破綻。
現在就看他們能否搶在張衍歸來之前突破進去,若是成功,那麼不但可以毀去其定世之基,還可以將布須天一併搶奪入手。
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法力過去,卻似撞在了一層堅壁之上,竟是無法撼動分毫。
張衍氣道法身雖去,力道之身卻是仍在此間主持,自是守得嚴密無比,不可能從正面突破進來的。
曜漢、季莊二人雖覺有些詫異,可也沒有感覺無法接受,布須天乃是張衍後方,知其不可能不做防備,他們雖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可這個方法顯然已是行不通了,於是立時又改換了手段。
可是在隨後幾次攻襲試探之中,他們發現布須天幾如張衍在時一般,隨時可以做出應對,幾乎沒有任何破綻可言。
季莊道人皺眉道:“那玄元道人莫不是將御主之位交託給他人了麼?”
他沉吟一下,“這般看來,唯有斬殺其道法化身了。”
張衍所造出的道法是由弱至強,直至延伸到他自身的,要是無有這等牽連,也不可能成為定世之基。
而他們可以利用造化寶蓮之力,讓這個道法具現出來,並化作不同力量層次的道法化身。
他們只需要將其中幾個層次的道法化身壞去,將由強至弱的演化斬斷,就可使這道法不全,那麼定世之基自也便崩塌了。
曜漢老祖眯眼道:“其人沒有造化寶蓮,當是不會事先防備這一手。”
季莊道人沉聲道:“即便當真知曉,沒有寶蓮,他也一樣無法抵擋。”
曜漢老祖看他一眼,難得慎重道:“道友需知,此法若成還好,若是不成,我等亦難免會受到些許牽累。”
季莊老祖斷然道:“不過是寶蓮可能會有些許反亂而已,便是差錯,稍事安撫就行,既於你我功行無損,又有何懼?況且我二人聯手,莫非還怕敵不過他一人麼?”
兩人議定之後,皆是托起造化寶蓮,對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