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劃,又孤身至此,早便暗懷戒備,見肖莘動手,頭上玉箍飛起,垂下一圈靈光,不令那些飛花光虹近身。
只是這麼一擋。他同樣也是被牽制了在原地,不得飛遁,失去了最後一絲脫身機會。
以他一人之力,又怎抵得上七人合擊?不過眨眼之間,就被無數雷光淹沒,被炸了屍骨無存,連元靈也未能逃出。
翁饒見此一幕,驚怒萬分,若是方才不是金長老代他前去,恐怕此刻死的便就是他了,大聲怒罵道:“賤婢,敢殺我門人,我必將汝千刀萬剮!”
蘇奕華見他口出汙言,其言行絲毫不似一門宗主,不覺皺了皺眉頭,嘴上卻道:“掌門,此仇可來日再報,眼下還是速走為上。”
翁饒也知不是糾纏的時候,恨恨驅馳車駕,往來路退走。
肖莘等人殺了金長老後,清喝一聲,起得遁光,往天中追來,身後蟬宮長老,也是紛紛跟上。
只是翁饒這龍首金舟,行空極快,不多時,二人已是逃去百多里地,後面追趕之人,還被稍稍拉開了一些,照這般下去,恐是無論如何也追不上了。
周子尚見此,心下暗悔,他入元嬰之後,就始終在設法提升道行修為,卻是忽略了神通之法,要是練成了“周天方寸”,只消神通一起,頃刻就能追至二人身後,又何必這麼苦苦追趕?
蘇奕華始終在留意四處,這時他目光一轉,指著一處道:“掌門快看。”
翁饒轉頭一看,見有六道遁光飛來,其中不但有兩名客卿,還有四位門中長老,足以回身與蟬宮一戰了,頓時膽氣一壯。
蘇奕華這時露出一絲詭笑,他雖此前雖與周子尚簽下契書,但也看得出來,其中留有許多可做文章之處,相信周子尚只要自翁饒手中得了另外一張符詔,必會翻臉殺他。
假使面對周子尚一人,他還自認能夠對付,可要是此人與蟬宮聯起手來,那是分毫機會也無了,故此欲引霜楓島修士之力與蟬宮拼殺,最好能鬥個兩敗俱傷,如此才他方便行事。
肖莘見得霜楓島援手到來,心下一沉,原本是布好陷阱,引得翁饒自家往裡跳,可現在再追上去,卻是成了兩派正面爭殺了。便是能勝,也是慘勝之局,那下來又如何對付五駒島?這一刻,她也是心中搖擺不定起來。
周子尚也是暗呼不好,他知此刻要是讓翁饒與來援之人匯合,那是萬萬沒有機會了,他心下發狠,暗道:“若叫你等逃了出去,我枉為玉霄弟子。”
拿出一張法符出來,法力一激,就有光波乍起,將他裹住,如飛星一般,不過幾個呼吸,便遁至金車近前。
同時他呼喝一聲,頭上罡雲一轉,似有一枚靈珠飛起,隨後一道光芒閃過,落去四方,霎時將方圓十餘里地界籠罩在內,待光華閃過,天空之中,三人同時不見了影蹤。
肖莘不由一怔,她方才雖萌生退意,可此刻見翁饒不見,心思卻又動了起了。霜楓島之人此時已是群龍無首,正是將之剷除的好機會,高聲道:“諸位同門,隨本宮誅除此輩。”
蟬宮修士齊聲大喝,跟隨她殺了上來。
霜楓島眾人見掌門生生在面前不見,也是一個個驚怒萬分,可此刻掌門尚未救出,他們也無法退走,只得祭出法寶,硬著頭皮與蟬宮修士鬥在了一處。
蘇奕鴻只覺眼前一花,眼前卻是一片片翻湧雲海,立時認出此術來歷,忖道:“雲瀚一氣天?”
天中雲氣一分,周子尚自裡走出,站在上空冷聲道:“蘇真人,你果然別有心思。”
蘇奕華笑道:“彼此彼此。”
翁饒察覺到氣氛不對,一轉金車,往後退去。
兩人卻根本不去追他,要破這“雲瀚一氣天”,除非施術之人殺死,或逼其主動撤去才可。
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