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城中出來的。”
魏子宏不禁多打量了這女子一眼,驪山派當年之事,他也少許聽聞過一些,這段典故,他也是知曉的。
玉陵真人登上西河派執掌之後,因初領此位,根基不穩,是以曾向玉霄、溟滄兩派借了不少人來充作弟子。
這等事,兩派自然也是願意的,不過此事玉霄派稍稍做過,竟然還順道遣了幾名元嬰修士前來做供奉,偏偏玉陵真人當時還無力回拒,若非其後來其修至洞天之境,也不知山門究竟誰主誰客。
倒是溟滄派送來了不少九城人種,玉陵真人後來門下弟子之中,有不少就是此等出身,不過自從她摒棄西河道統,立得驪山門戶以來,此班人也漸漸少有聽聞了。
兩女請了魏子宏到了堂上坐定,未曾說得幾句,卻有一道飛書過來,方柔嘉告罪一聲,就去了屏風之後。
趙娘子則陪坐在側,笑問道:“魏掌門一路過來,觀我門中景緻如何?”
魏子宏心不在此,故只順口誇讚幾句。
趙娘子聽了卻是當真,興致勃勃道:“這幾處小景,卻還比不上百花道,那是祖師親手佈置,稱得上一步一景,特別其中‘月盤珠’、‘裳觀羞’、‘柳剪葉’這幾處,更是奇絕,魏真人若有意,妾身更引真人前去一觀。”
方柔嘉這時又轉了出來,見趙娘子這裡說著,魏子宏面上微笑,卻只有一句沒一句回應著,笑了一笑,使了個眼神,趙娘子見了,找了個藉口便就退下了。
方柔嘉坐回席上,歉然道:“魏掌門見諒,本是奉命請真人前來作客,怎奈近日魔穴將現,家師在查驗靈機,尊駕恐要等上幾日才能見得她老人家了。”
魏子宏不以為意,驪山派再如何也是玄門十派之一,他從未指望上來便能見得玉陵真人,只道:“此次也順道來訪,再有拜謝上回往援之情,不敢相擾貴派掌門。”
方柔嘉嘆道:“魏掌門客氣了,上回柔嘉來得甚晚,不曾幫得道友什麼忙。”
魏子宏半開玩笑道:“如今卻有一事,不知道友可相助否?”
方柔嘉問道:“卻不知何事?”
魏子宏道:“我此行去往西海有要事,只留下蟬宮修士守那小界,恐其為玉霄所侵,故想請道友前去相護,不知可否?”
方柔嘉秀眸注來,道:“魏道兄既開尊口,柔嘉自當相助。”
魏子宏表面如常,心下卻是驚訝,本以為對方即便答應,也會有所索求,至不濟,也會拿捏幾分,未想如此輕易就應承下來,倒是有些出乎預料。
方柔嘉好似看出他心底所疑,淺笑盈盈道:“魏掌門恐是不知,那蟬宮開派之祖,曾與我師一門聽道,說起來也是同出一脈。”
魏子宏一怔,暗道:“先前我見蟬宮功法,確與貴派有幾分相似之處,只是後來以為只是巧合,倒也未曾多問,不想還有這般淵源。”
不過他也不管兩者是否有所牽扯,只要驪山派願意一同出手對抗玉霄,這回便算功成。
因事機順遂,他也不急著離去,在驪山派留有三日,在方柔嘉引薦之下,拜會了幾位門中重要人物,只是仍不見玉陵真人現身,知是此回是見不到了,便就告辭出來。
出了驪山派後,一路向西飛遁,半月間連過兩洲,又到了那延重洲所在之地,他自雲頭落下,在外喚了幾聲,島洲之上禁制一展,李岫彌手持法旗,自裡乘舟而出,寒暄幾句,將他迎了進去。
到了堂上坐定,李岫彌道:“自上回一別,方過未久,道友可是有事尋貧道麼?”
魏子宏道:“確為一事而來。”
他也不與之繞彎,直接將來意悉數道出。最後言:“李道友若應此事,需委屈你延重一脈為我瑤陰下宗,你若不願,我自不會來強逼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