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墜落,導致此一地界生靈俱亡,此後雖時不時妖魔異類到得此地,但無一個能打破宮城之外的禁陣,也沒有哪個妖魔會耗費氣血去做此事。
左弘一直等到自己壽數將盡,知是沒了希望,只能立下法碑,期望將來有人到此,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報於門中知曉,並將自己屍身帶了回去。
張衍看了下來,卻發現一個問題,這位左真人固然說了很多,但對於自己身後的傾覺山,包括金鸞教卻沒有多少描述。
可以說他對這兩方勢力的瞭解也僅僅限於宗門之名而已,這兩家到底有多少弟子,又在哪一界中,雙方到底有何矛盾,仍是一概不明。心下不禁思忖道:“看來唯有找到左弘那隻法舟,方可找到更多線索。”
按照左弘說法,唯有答應將其軀殼送回山門,並立下法誓,才能得知其法舟所在,可以想見,這舟中定是有兩界儀晷,否則無法做成此事。
張衍考慮了一下,既然對方與太玄門有關,那自己就有必要弄個清楚了,他當年從太玄真光之中倒推功法,與此派也是有了因果牽連,而且太玄真功還有增進餘地,若能得來太玄門的玄功密冊,對自己無疑有極大幫助。
只那立誓非是小事,若是答應下來做不到那卻要反受牽累的,此事距今至少過去十萬載,當初那傾覺山是否存在,這還無法確定。再一個,對方所在界域究竟對他會是何等態度,這也無法明瞭,有裡面委實有太多不可預知的兇險,故他並不準備如此做。
他對那左弘屍身打個稽首,言道:“貧道無法立誓,但可留一言,若得機會,會送道友屍骨回去。”
言罷之後,他引動正身神意,在傳法道碑之上一轉,輕輕鬆鬆便破開其上禁制,就看到了左弘最後留下的訊息。
待看了下來,他目現異色,那法舟居然不在山海界內,而是仍徘徊在虛空元海之中,且必須用這塊保有左弘一絲氣機的傳法石碑相喚,方能找到此物。
難怪左弘對這法舟如此有信心,在虛空元海之內,這類法器是可以長久存在下去。
這同時說明說了一件事,此人當年是以肉身撞開天地關,穿渡入山海界中的。
張衍不覺點頭,這人倒是異常了得,當年郭昌禾穿破山海界天地關門時,便是藉助飛渡法器還是受了重創,可此人破界之後,非但分毫未損,居然還有餘力與敵手大戰一場,法力之強橫,可以想見。
可這裡卻又多了一個疑問,其明明有穿渡法舟在,卻為何偏偏不用,非要肉身穿渡呢?是怕那鬥戰時損傷此物麼?
張衍仔細思索下來,這裡有數種原因,其中最有可能的,便是這位左真人對這山海界起了覬覦之心,想獨自佔據此處,而把行渡法器與兩界儀晷一同放在界外,也就無人知道他去處了。
他搖頭一笑,再往下看,按照左弘的說法,只要以此碑相召,就能將那法舟呼入山海界內。
他考慮了一下,卻不準備照做。
那兩界儀晷一旦到來此方天地之中,其身後那方界空很可能會察覺到此處,若是有孔贏那等窺破混沌迷障的人物,或許就立刻動身往此處來。
或許左弘本來打得也是如此主意,若有其門中大能過來,那麼其屍身也同樣能回到山門。
是以最為妥當的方法,便是由他自己破開天地關門,在虛空元海之中找到此物。
只是顯陽分身畢竟是隻是一具分身,想要遁破虛空飛去,卻是無法做到的。
於是他將那大碑放入袖囊之中,從這宮城之中出來,將宮門合閉之後,便就啟程往回趕,用時半載,就又回得渡真殿中。
張衍早已坐定殿上,只是意念一動,就將分身融入身軀,同時袍袖一捲,那袖囊收了回來。隨後也不耽擱,振衣而起,就化一道清光往天中,到了青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