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再與對方作對的念頭,但轉眼間又被他掐滅了。在積氣宮歷代宮主之中,他雖不見如何出色,但自認還算合格,這十數萬載傳承,絕不能在斷送在他的手中。
他畢竟是一方主宰,很快冷靜下來,言道:“此處事不可為,不可在接戰了,火速退往赤疆天域退走,那處還有我事先做好得佈置,等到了那裡,再與此輩周旋。”
商晝擔憂道:“宮主,可如何對抗那摧破天宮的寶物?”
楊傳哼了一聲,道:“你等不必過於畏懼,此物看著厲害,但發動甚緩,只要提前躲避便可,我等不就是遁行出來了麼?”
蔣參道:“宮主說得有理,那物飛遁不快,只要小心一些,便沾不得我身,並不適合用在鬥法之中。”
段粟道:“不過毀去一座宮城,我等人在還此,也並不曾輸了,等下回再尋機會與其一戰就是。”
商晝沒有說話,只是望向楊傳。
楊傳此刻神情已是平靜下來,好似方才什麼都未曾發生,他道:“你等說得不錯,我積氣宮十數萬載傳承,可不僅僅只是倚靠一座宮城,轄下幾處天域還有先輩師長留下的後手,我稍候便去啟了出來。”
儘管他嘴上說得輕鬆,但玄六天宮被毀,對他們而言卻無疑是一個重大打擊,不是幾句話就可抹去的。心中暗歎一聲,放出一駕法舟,便道:“速離此處。”
蔣參隨他三人上得法舟,少時,一道光虹就往赤疆天域方向遁走。
而另一處,玄六天宮一破,秦掌門與孟真人合力,將那虛元玄洞緩緩往回引渡,並把一道道法訣打在其上,盡力將其上靈機安撫下去。
眾真則是立各個方向之上,為二人護法。
張衍行出數日,卻見五座元星漂浮在四處,其上神意雖是耗盡,但若給積氣宮之人拿了回去,不定又能給己方造成麻煩,他一展水光,就將這些元星都是收了去,並在神意之中與眾真招呼了一聲,準備帶了回去之後,再商量如何處置此物。
薛定緣這時以神意傳言道:“可惜了,元星可收,那玄六宮城不知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卻不能為我九洲所用。”
張衍笑言道:“那玄六天宮也是積氣宮先輩修築而成,薛掌門若是看中,等壓服此界之後,只要摘取來足夠多的寶材,也一樣可以煉造出來。”
薛定緣搖頭笑道:“據聞此宮可是營造了十萬載,是否太久?”
張衍笑道:“只要我輩功行足夠,十萬載卻也不算如何長久。”
薛定緣緩緩點頭,“的確不久。”
嬰春秋聽得二人說話,卻道:“只是這宮城一毀,那楊傳與其麾下之人若就此分散躲藏起來,不敢再與我對戰,追逐起來可不是輕鬆之事。”
大鯤可穿渡虛空,若只是追擊楊傳一人,自不怕其遁逃,要是四人分頭躲避,那就麻煩許多了。
張衍笑了一笑,道:“若真是這般,我等只需盯著楊傳便可,其餘人可暫不做理會,待斬殺此人之後,那貝向童和饒季楓為保自身性命,十有八九會來投奔我九洲,此事大可交給他們去處置。”
嬰春秋一轉念,點頭道:“此法甚好。”
這時那虛元玄洞已是飄回到了秦掌門身前,他把拂塵一卷,就將此寶收了,隨後輕輕一敲贏媯後背,道:“追。”
大鯤得他催動,微一晃身,霎時遁破虛空,往楊傳等人逃遁之地追去。
眾真只覺眼前景物一變,已是能望見前方正在飛遁的法舟,在秦掌門授意之下,大鯤也不急著挨近,只是吊在後方。
眾真不去理會對面之敵,都是盤膝坐下,調息理氣。
方才與元星一戰,各人法力也耗去不少,這刻趁著追敵之際,正好修持恢復。
在大鯤遁出虛空之時,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