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怕自己也無今日。
他念至此處,心有所感,口中便念頌道:
“玄音徹動雲臺,回聲未絕,霧落東萊。
禍亂劫起,日月染赤,人間皆哀。
動州陸乾坤再造,呼風雲天地可改。
世外仙山,盡複本來,浩氣長存,正道猶在!”
聲音四面迴盪,引得海潮一陣洶湧,久久不散。
遠處一隻飛舟過來,很快到了近前,景遊在上打個稽首,笑道:“元真人,老爺喚你過去說話,請到此舟上來,小的載你前去。”
元景清肅容道:“恩師召喚,弟子立刻就去。”他一縱身,到了法舟之上,道一聲:“有勞景師弟了。”
景遊笑著一躬身,道:“哪裡哪裡。”
他一晃手中牌符,玄元小界之內,到了那地火天爐之旁,見張衍正坐崖上,快步上前,跪下叩首,道:“弟子拜見恩師。”
張衍微微一笑,道:“你已成就洞天,今後在為師面前,無需這般大禮了,起來吧。”
元景清道一聲,恭恭敬敬站了起來。
張衍言道:“為師觀你所成法相,在前人身上從未有過,未來潛力甚大,但修行起來也更是艱難,無處可以借鑑,唯有靠你自家摸索,日後能到得哪一步,要看你自家努力與機緣了。”
元景清道:“聽聞諸天之中有無數大能,弟子亦想去見識一番,不會懈怠。”
張衍頷首點頭,道:“既如此,為師今便給你定一法相名號,以作勉勵,”他略一沉吟,道:“諸天有常循序動,一元周行氣復始,此法相日後不妨喚作‘元天正炁’。”
元景清一拜,道:“弟子謝恩師賜名。”
張衍道:“你方才有成,氣機外顯,還要再做調合,一些此中忌諱也需明白,可先回去閉關一段時日,待把法力駕馭自如後,為師還有事需你去為。”
說著,手指一彈,一道靈光沒入這弟子眉心之中,隨後道:“去吧。”
元景清再是一禮,道:“弟子告退。”
這時他只覺一股靈機湧上身來,眼前景物一變,就又回來原來之地,仔細品味了方才變化,發現並無頭緒,知曉還不是自己可以觸及的門檻,便把心思一定,坐了下來,梳理起自己氣機來。
張衍則是依舊坐在崖上,看顧著地火天爐之中的那一件尚未成型的寶物。
這些年來,張蟬又尋到了一處地星,不過與前幾個星辰不同,此間雖也有生靈存在,但多數是蠻橫暴虐的,並被一股無處不在的赤光所充斥,這等異常狀況,使他懷疑此星之上藏有什麼東西。
在幾次探索之後,更是肯定了所想,只是那物事似會自己走動,而且每到要接近時,地星之上的凶怪也會出來阻撓,以至於無一次成功過。
張蟬雖能與洞天真人相鬥,但那些凶怪實力也是不弱,他畢竟只有一人,蟲子蟲孫並無法在那些赤芒之中飛馳過久,至於手下弟子,則是功行尚弱,還幫不上什麼忙。
現下天外星辰與山海界地陸之間的陣道已是築成,按理說已是可以請動劉雁依等人相助,不過張衍卻將此事壓下了,他那時便感覺到元景清成就洞天有望,而門中每一人成就洞天,都需出去歷練一番,不但可為門中立功,也同樣透過鬥戰熟悉自身法力神通。
他有心讓這名弟子去天外星辰,解決此事之後,再在那裡立下一個下院,如此可將那幾處地星真正掌握在手中。
又過幾日,景遊入到界中,來至崖上,躬身道:“老爺,司馬真人回來了。”
張衍並不意外,早在幾年前他便知道司馬權已是動身回返,他道:“請他去大殿相候。”
景遊領命而去。
張衍對著那龍心連打了數個法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