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清道:“還是說得我輩之言,看來這一對長耳不是擺設。”
張蟬一驚,隨即嘖嘖有聲,這意味他們兩人說話不但被它聽去了,且還學去了,不過那也是一些無關大局的話,涉及門中之事,兩人都是傳音言語的,根本不虞洩露。
元景清伸手一拿,向這隻長耳怪攝了上來,並託在掌上,道:“你可有名諱?”
長耳怪身軀微微發顫,道:“小妖名喚羽裘。”
元景清道:“這地星之上妖物多是狂亂兇戾,受本性驅使,偏偏你卻是生出了靈智,你可能告訴我這是為何麼?”
羽裘道:“小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只是在一處地界上睡了一覺,就能開口說話了。”
張蟬道:“那處地界在哪裡?”
羽裘扭了一下身子,有些不情願道:“就在小妖來時那地界。”
元景清道:“你始終在那裡徘徊不去,是想找到那能令你開口說話的東西麼?”
羽裘連連點頭。
張蟬雙目發亮,道:“沒想到我等想要找的東西就近在咫尺。”
元景清道:“是否有我等所要找的東西,要去看過才能知曉。”
兩人立刻回頭,沒有多久,就到了那處地界。
前次來時沒注意,這回卻是看到,荒草之中有不少倒塌碎石,卻是有人工打磨的痕跡,如此看來,這裡也曾經是有智慧生靈宿住過的。
元景清試著感應許久,模模糊糊能感覺到下方似有一個空洞,按理說以他此刻能耐,一眼掃過,地下數千丈都可看得分明,可這裡有所阻礙,必然是被人動了手腳的。
他把手中羽裘往張蟬那處一送,道:“這裡有古怪,蟬師弟你看住這小妖,我下去探上一探。”
張蟬拍著胸脯道:“元真人放心,有我看著,保管它逃不掉。”
元景清取出一張法符,起法力一激,化作一道五色靈光上得身來,隨後往下一落,就往地底深處而去。
那法符乃是張衍賜下的五行遁法符,可以助往地下自在穿行,憑他此刻法力雖也能做到,但並不能這般輕鬆自如。
下去不知多遠,卻感覺到了些許阻礙,他起法力護身,試探了一下,察覺裡間並無危險,便就往前一使力,已是闖了過去。
一抬頭,發現卻是來到了一個空廓洞窟之內,地面之上滿是裂痕,還堆滿了一層厚厚塵屑。
他望了望四周,這裡給他感覺倒不似開鑿出來,而是受某種氣機震盪,慢慢被侵蝕掏空的,並這個過程此刻似還在繼續,但同時又好像某種力量壓制著,使之無法宣洩出來。
在原地停頓片刻,他便循著那股氣機源頭而去,大概百多里後,就見前方有一道光亮,放眼望去,卻見在那前方有一個軟脂般的玉團漂浮在半空,大約只有拳頭大心,一縷縷柔和光亮從其身上綻放出來。
他看不透這是何物,不敢大意,起指一劃,一道法力分身顯化出來,緩緩往那處飄去,這一路行進沒有遇到絲毫阻礙,順利無比到了那東西近前,並仔細看了看,卻沒有妄動。
可就在這個時候,那東西里間卻有一股意念傳遞出來,似在懇求他把自己帶走。
元景清凝神察著,能傳遞意念按常理當是生靈,但是從此物身上卻察覺不到絲毫生機,並且他還隱隱有種感覺,若是將此物貿然帶走,必會引發難以預料的後果。
其實便是做這此事,也未必能夠成功。
閉目感應了一下,在此處能清晰察覺到兩股氣機在互相沖抵,尤其外間那力量浩大滂湃,好似兇暴汪洋,無邊無際。
他心下一轉念,這裡氣機就是從這軟脂玉團所發,那外間又是從何而來?
先前他無法探明,但現下在這裡,卻是可以藉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