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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革只用一道分化玄光就壓得她動彈不得,而面對張衍時,萬千青芒投下都是如石沉大海,渺無蹤跡,這時才知道在玄功法門之上自家差得到底有多遠。

張衍雖與陸革鬥得激烈,但雙目中卻是一片冷靜。

他大略也能猜出對方打得是什麼算盤,不過他身上丹藥充足,一點也不懼消耗。

每隔一個時辰,他便取出一枚丹藥服下,在氣海中走過一圈,便將藥力化開,胸中八十一口靈氣轉動不止,不停生出金火玄光,要想逼迫他耗盡靈氣,那是絕無可能。

這兩個人都是隱忍堅韌,極富耐心之輩,你來我往,如風火絞纏般鬥了半天,還是一如初戰之時,沒有哪一個露出疲憊退縮之色。

然而戰了這許久,張衍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似乎是什麼地方自己有所疏漏,細細思索之下,他目光一閃,終於捕捉到了那一點玄機。

若是陸革沒有看見自己吞服丹藥倒也罷了,可明明看見了卻還這麼鎮定從容,不緊不慢,要麼是手段盡出,一門心思想用水磨功夫打贏自己,要麼就是心中另有籌算。

陸革與他戰至如今,每一步都落在關鍵點上,就如一個高明棋手,把後手也都謀算在內,沒有哪一步是應對失措的,顯是不止一次與自己這樣的劍修交過手,這樣一個對手,他不信對方已經拿自己毫無辦法,十有八九是暗中在佈置著什麼。

他暗中留神細看,這仔細一觀察之下,倒果然被他看出幾分不妥的地方來。

儘管那青色玄光如同覆天蓋地,每個角落都無所不在,但通常都是在旋轉流動,並不在一處停留過久,這是為了避免被他的金火玄光掃過時損失過大,可如今卻幾處地方僵硬死板,極不正常。

他眉頭微皺,手指一彈,一枚幽陰重水飛出,飛出數十丈之後,居然似是撞到了什麼厚壁一般,再也不能前行。

他心頭不由一凜,又驅動這滴重水往幾個方位連續一試,便發現東、西、北、上,下四個方位早已是佈置得如同鐵壁一般,獨留南側空隙未有阻擋。

如若他猜得不錯,那南側應該是對方故意留下的通路,若是真朝那裡去了,恐怕就是正中對方下懷。

他有數件法寶在身,要破開此局倒也不難,只是他所考慮的是,即便成功脫身而出,也還是被動之局,難得是如何利用這機會,一舉扳回主動局面。

要想如此,除非等那陸革自己露出破綻,但以這等老辣對手,這個錯誤幾乎是不可能犯得。

張衍目光閃動,掃了一眼站在陸革身後的齊夜蘭,又看了一眼穆紅塵,這陸革抓這幾人應該另有用處,絕對不像他自己所用要收個徒弟那麼簡單,因此不捨得傷她們性命,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動,抬頭看了看那盞架在頭上的護心燈,頓時計上心頭,微微一笑,暗中等待機會。

陸革當年曾吃足了一個少清派弟子的苦頭,索性他也是天縱之才,在此人劍下幾番逃得性命,可是最後一次終是沒有再能躲過去,被對方一劍斬傷,斷了他的道基,後來任他如何努力,最終也只能凝結出一枚小金丹。

至此之後,他挖空心思尋找如何對付劍修之法。

他明白劍修縱然戰不贏對手,也可飛遁而去,通常根本拿他們毫無辦法,但若是尋得一件轉以擒捉敵手的法寶,再設法鎖住逃脫之路,哪怕只遲滯片刻,說不準就能戰勝對手。

是以他用了三十年時間苦心參研了一道真訣,此法名為“兩相沉淪法”,這法門一旦施展,能凝結出六面玄光符牌。

與劍修爭鬥時,牌符虛實之間轉換自如,便如此刻那南門之上,那裡正有一道玄光牌符攔路,只是卻以虛形應敵,決計查探不出,若是張衍從這裡闖出,瞬間便能轉為實形,只要他身形被阻上一阻,其餘五面牌符便會一齊圍上,接下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