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
元嬰伸手在盧俊柏頭上一拍,再往雲頭上一擲,就此失了神智,蕭穆歲一抖手,便將其收入了衣袖。
天空中一聲咆哮,一隻白猿生生撕開元嬰之前的煙氣屏障,悍然衝了進來,只是還未到跟前,只聞當頭陣陣雷鳴,如蛇紫電噼啪亂閃,只一眨眼間就一聲就被攪碎,便是那團散開的精氣也在清光下照射下消弭。
元嬰一翻掌,對著郭烈連發了數道掌心雷過去,即便有護身咒牌也抵擋不住,連連怪叫,退到了百丈之外。
那邊君悅妖王終於緩過氣來,她把玄功轉動,身上傷勢立時完好如初,一抬臻首,對蕭穆怒目而視,櫻唇一張,朝天發出一聲穿遏雲霄鳴叫,赫然現了大妖原形。
一隻身軀有十丈大小的金冠錦雉飛騰空中,渾身火羽如焰囂騰,藍背褐足,長尾鮮麗奪目,擺動間帶起陣陣迷離煙彩,雙翅一拍,掠過數十丈虛空,一雙黑褐色的銳利雙爪向那元嬰抓去。
蕭穆歲見了她那身華麗羽毛,不驚反喜,道:“好,收了丘長老一隻降妖圈,老道還差一隻坐騎,卻是你自己送上門來。”
他從袖中取了一隻光華燦燦的圈子出來,朝前一擲,祭在半空,此圈憑空一旋,圈內金符亂閃,浮現出八位八門變化,仿是自己認路一般往下一落,便奇準無比地套在了君悅妖王的頸脖中,再往裡一收一箍,猛地縮小了一圈,君悅妖王不禁悲鳴一聲,落了下來,往蕭穆歲腳下一趴,再也不能動彈。
四人動手時,張衍扶著盧媚娘在一旁觀戰,對於蕭穆歲,他因有北冥都天劍分身在手,是以心中早有算計之意。不過他做事縝密,面對元嬰修士不敢託大,若是萬一一擊不中,豈不是誤了性命?是以要事先給自己留好條退路方可。
原本他想以龍國大舟為依託,再設法鼓動這些化丹修士一起圍攻蕭穆歲,自己在一邊尋覓時機傷敵,若能當場斬殺此人,不但除去了一個大威脅,這些化丹修士也算是徹底與自己綁在一處。
眼下雖被困住,到不了龍國大舟之上,他也不是無法可想,大不了喚了魔藏出來,自己躲了進去挪移虛空,涼那蕭穆歲就算能追上,一時之間也拿自己毫無辦法。
三人圍攻蕭穆歲時,他曾試圖驅動眉心處那道紫光,只是冥冥中卻有一股感覺告訴他,自己尚缺少了什麼東西,這一劍若是發出,卻也未必能傷得了對方。
至於這是什麼,他心中模模糊糊想到了一些,卻又有些抓之不住。
此時站在他一旁盧媚娘恢復了幾分力氣,她眼見蕭穆歲元嬰出來之後將眾人不是制服就是擊退,知道自己上去也是徒勞,她一咬貝齒,一把抓住張衍手腕,道:“道友為救奴家性命奔走,賴你脫困,本是我盧家之事,今日又怎能讓道友你再因此搭上性命,今日拼死也不能讓道友有所損傷。”
她話語說畢,也不等張衍開口,纖指一點,雲鬢上飛起一枚翠鳳玉釵,與那擋在前方的水霧一撞,“轟”的一聲便鑿出一條通路,她一把抱住張衍,化作一道瑰麗的驚豔長虹,直往龍國大舟飛去。
兩妖被擒,再加上盧媚娘這一走,郭烈見勢不妙,也是化光而遁,眨眼便投入到了那片汪洋之中。
蕭穆歲猶豫了一下,他此行雖是為了圍攻陶真宏而來,但眼前還不是翻臉的時候,若是陶真宏因為子弟被殺而找上門來,他一人是萬萬抵擋不住的,暗道:“姑且放你一馬,待日後和幾位道友收拾了陶真宏之後,再來處置不遲,眼下那張衍和盧媚娘卻是不容逃脫。”
想到這裡,他把肩膀一抖,收了元嬰,化作一道煙霞,直往張衍追來。
盧媚娘實則並沒有恢復多少元氣,剛才放了法寶,緊跟著一陣飛遁,已是氣力不濟,眼見龍國大舟便在前方,一咬舌尖,飛遁速度又快了幾分,待道遁光上了甲板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