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此人也是玄光境,可是畢竟根基淺薄,比不得我等,所練玄光淡薄不純,想來將來也是求不得大道的。”
葛碩那日當著眾人的面時說張衍法力淺薄,儘管見識過張衍斬殺妖將的修士並不以為然,但是想到葛碩或許別有深意,是以誰都不曾張揚,倒是後來弟子聽了傳言倒都是信以為真。
需知玄門道法如沒有上等法門,又沒有天材地寶輔助,縱然勉強提升境界,不說將來成就有限,也是無法與同輩爭鋒的。
墨天華只知飛宮中有一位丹道上非常了得的弟子,不過這類丹師多是在修為上無望的人,他自然是看不起的,因此言語中多有輕視。
楊瑩美目眨了眨,道:“墨師兄,丹道一途雖然不得長生,但是我等修士卻也離不得呢,此人在丹道一途上的造詣如此精深,若是將來接了周掌院的道統,門派想必也不會虧了他。”
墨天華也不是蠢人,見楊瑩的話頭始終在往丹藥上牽扯,心中有些明白了過來,便笑了笑,道:“楊師妹可是有什麼為難之處需要師兄我幫忙?”
楊瑩本就有這個意思,也自大方承認,“倒是讓師兄猜著了,師兄你也知曉,我乃是秦師門下,也不知道和周掌院和秦師有過什麼過節,曾有嚴令不許我等去向丹鼎院中的弟子求丹,但我這‘影虹渡月法’已練到瓶頸處,需得一枚清璃丹洗滌內腑,滋養元陰,調理氣息,如今既然這位師兄既然擅長煉丹,我有意請他幫我煉出這枚丹藥來,只是又怕恩師知道了有些不妥,是以想煩勞師兄出面。”
墨天華暗想自己本乃陳長老座下,如是自己出面,那個丹鼎院的弟子怎麼也得賣自己一個面子,不過小事一樁而已,當下就拍著胸脯道:“這卻不難,我替楊師妹去走一遭,量他一個小小的丹師也不敢不從。”
楊瑩見他答應的痛快,不禁歡喜,襝衽一禮,道:“師兄果然豪氣,那師妹此事就拜託師兄了。”
墨天華擺擺手,道:“都是自家師兄妹,客氣什麼。”
楊瑩道:“若是能得了這枚丹藥,洗練我那‘影虹玄光’,師妹我的修為定不會在封窈封師妹之下,據聞湧浪湖那裡,她可是出盡了風頭呢。”說到這裡,她言語中不免有酸妒之意。
墨天華一聽,知道是她們門中弟子暗中較勁,倒是不便介面,只是笑了笑不說話。
楊瑩又自一嘆,道:“聽說世家弟子如今人才輩出,皆是驚才絕豔之輩,此次在湧浪湖一戰中更是出現了好多平時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師兄,而我等這裡,怕是除了任師兄便再也無人挑得起場面了。”
聽了這話,墨天華卻有些不服氣,道:“我師徒一脈中還有黃復州和嶽重陽兩位師兄,黃師兄得了上古仙家法門,而嶽師兄更是厲害,有神物擇主來投,如今他們都在準備兩年之後的門中大比,閉關不出,是以不曾來到此處,不然也不輸於世家那些弟子。”
楊瑩橫了他風情萬種的一眼,輕聲道:“其實墨師兄也不差呢。”
墨天華被她那一眼看得心頭火熱。
門中誰不知道,如是和秦真人座下弟子結成道侶,好處數之不盡,雖然幾位真人座下的仙姬若是能得來倒是不差,但秦真人門下畢竟是正經修道人,兩者身份天差地遠,自然是不能比的他“嘿”了一聲,道:“楊師妹說笑了,我如何能比那兩位師兄,不過我墨天華得恩師傳授大道,自認也有幾分手段,別得不說,此次你淬練功法所需的丹藥,為兄必會幫你處置妥當!”
此刻竹節島上,張衍坐定蒲團,閉目參玄。
這十餘日來,除了煉丹之外,他便是在修煉那門《真形逍遙篇》,這門法訣雖然走得不是繁難的路子,但是很多地方都是別出機杼,沒有前路可尋,幸而他有殘玉在手,先自把其中的法門琢磨透了,做到心中有數,這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