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要是鳳湘派插手其間,難度就非同一般了。
需知封禁之下皆是上古兇孽之物,不是尋常修士可以鎮壓,極有可能會惹出洞天真人來。
見他似在深思,汪氏姐妹二人不敢出言相擾,站在一旁屏息等候。
這時忽然門外有一枚飛符入得洞來,景遊伸手一捉,開啟看了看,抬頭看了過來,小聲道:“老爺?”
張衍問道:“何事?”
景遊躬身道:“老爺,門外來了一名道姑,口口聲聲說是要拜會涵淵掌門,叫她交代來歷,卻又不肯明說,只是此人看去也是一名元嬰真人,山下值守弟子不敢做主,故而來書請示。”
張衍笑了一笑,道:“倒是來得快。”
汪采薇咬住下唇,下拜道:“弟子給師父惹來麻煩了。”
張衍一揮袖,將她托起,笑道:“與你何干,能得高人相中,說明采薇你自有過人之處,為師歡喜還來不及,怎會怪責,只是來人也不想上一想,如此佳徒,我又豈會甘心情願交了出去。”
他又對景遊言道:“你引那位道友去大殿坐了,我稍候便去一會。”
景遊立刻領命出去。
張衍這時看向汪氏姐妹,言道:“為師來此洲之前,曾往廣源門中去,當日我與沈道友言說,以三十年為期,去取一物,現下算來,時日將近,你姐妹二人化藥凝丹之後,需有一人回往東華洲。”
汪採婷美眸閃亮,道:“恩師,徒兒願往。”
汪采薇也道:“徒兒也是願意的。”
張衍伸手虛按,笑道:“你二人無需請命,凝丹之後,誰人丹品為高,誰人便替為師走上一回。”
汪氏姐妹連忙應聲,才低頭間,忽感洞中起了一縷清風,再看去時,榻上已是空空如也。
汪采薇有些出神道:“恩師已是元嬰二重境了。”
汪採婷輕輕一笑,打趣道:“姐姐怕是胡亂猜得吧,恩師修為如何,以你我道行,又怎能看得出來?”
汪采薇微微一笑,道:“我雖不明,可陰姐姐卻有這份本事。”
汪採婷這才信了,她們姐妹出外遊歷,也曾有數次遇險,期間多虧了這把陰戮刀,才能逢凶化吉。要說刀中真靈,雖是有時不明事理,可看人境界道行卻是從未有過偏差。
張衍下了峰頭,乘起罡風,不疾不徐往半山腰去,不多時,就到得半山腰,入了大殿之後,目光瞧去,見有一名道姑站在殿中,手中持一柄拂塵,腰桿如標槍一般挺得筆直,雖是女子,個頭卻是極高,鼻樑高挺,吊眼薄嘴,臉型狹長,下巴略尖,兩目光芒銳利,身上卻透著一股淡淡威儀。
張衍微微點頭,有這等氣度的人物,身後當有幾分背景,絕非那等小宗門小派出來的修士可比。
他在看向這名道姑的時候,對方也在用一種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看了一會兒之後,眼神之中卻是略顯驚異,問道:“你便是涵淵掌門張真人?”
張衍稽首道:“正是貧道。”
道姑點頭道:“倒是個人物。”
她頓了一頓,把拂塵一揮,道:“貧道不擅拐彎抹角,此番前來,是看中張掌門座下一名弟子,想收來做了徒弟。”
張衍微微一笑,幾步到了主位之上,隨後伸手虛引,道:“道友不妨坐下說。”
道姑蹙了下眉,把拂塵一擺,就去了旁側客席上坐下。
張衍也是落座下來,道:“道友如何稱呼?”
道姑語氣生硬道:“姓魏,八穗山煉氣士。”
張衍不以為意道:“可否請教,道友看中貧道徒兒哪一處?”
魏道姑冷聲道:“此本是旁枝末節,不過事無不可對人言,既然張掌門問起,也可告知,貧道入道之前,曾為越國都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