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籌碼也是夠了吧。”
顏暉辛眼前一亮,撫掌笑道:“妙,妙,我道風道兄有何安排,原來如此,有此物在,不怕那鍾、洛二人不來。”
徐娘子卻蹙眉道:“只是半個時辰麼?”
她雖是已把門中神通練至極深境地,自問可以拖住霍軒許多時候,但鬥法之時,卻容不得外人插手,否則便要功虧一簣。
盧穆秋想了一想,默察了一會兒,緩緩道:“再有半個時辰,想來風師兄那處也該分出勝負了。”
因為“心影同照”之術,徐娘子若是用心去看,同樣也能見到風海洋此時鬥法景象,她亦是起意一探,卻是猛然一驚,失聲道:“太昊派那姓童的怎會有三枚‘玉碧紫陽籽’在手?”
她與童映淵在峽中曾有過交手,深知那“玉碧紫陽籽”之威,細論起來,這天下間也無有幾件玄器能正面抵擋此寶,更何況此人竟有三枚在手!
她此刻若再行上去,三籽只需一齊發來,恐一個照面就被打死了。
盧穆秋神情卻很是輕鬆,笑言道:“徐娘子儘管放心,風師兄入元嬰之境幾近三百年,所練神通道術,非是我等所能知曉,想來自有辦法應付,不必為他擔憂。”
徐娘子仔細一想,輕點螓首。
魔宗六宗這數千年來因魔穴之中靈氣不盛,魔頭數目稀少,又因顧忌玄門,不敢肆意殺戮生靈,許多秘傳神通道術縱得入門之法,卻也無法修至高深境界。也就是這一二百年來,隨著魔劫漸起,不少宗門俊傑在師長安排之下,得已窺入門徑,進而練得一身極為高明的神通大法在身,而風海洋,便是其中之一。
盧穆秋道:“霍軒距我等這處不過六百里路程,事不宜遲,我這便為徐娘子作法,送你過去。”
言罷,伸手一指,一陣煙霧過去,地上立時升起一面高幡。
徐娘子立時起身,對眾人一個萬福,隨後往幡旗之中一走,此旗一搖,立時自拔地而起,嗖的一聲,飛去雲中。
至於顏暉辛那魔靈,本就是要設法把洛、鍾二人引來此地,故而無需他作法挪移,心念一動,便自遣了出去。
盧穆秋送出徐娘子後,又自袖中取了丹藥服下,坐在那裡慢慢運化。
過得片刻,顏暉辛卻是展袖站起,冷聲一笑,道:“玉霄周煌也已到了,來得倒快,待我前去會他。”
盧穆秋起神通一觀,神色動了動,抬頭提醒他道:“那謝恪明與周煌乃是一路,此人雖名聲不顯,但能來鬥劍,顯是並非庸才,師兄待如何對付?”
顏暉辛仰天大笑道:“我又非是前去與其搏命,只是拖延阻礙,還怕我做不來麼?盧師弟在此坐看我手段就是。”
盧穆秋點了點頭,倒也放心。
他知曉峽中鬥劍之時,顏暉辛其實並未曾拿出真正本事來。
九靈宗弟子能以神魂附軀魔靈之上,與敵激鬥,便是軀殼被打壞,只要神魂及時遁出,也不過損了一具靈兵法身而已,要說鬥敗周煌或許難以做到,但要與其周旋一二,卻是不難。
他把法訣一掐,將幡旗自平地御起。
顏暉辛朝著周圍一拱手,便大步踏入其中,隨盧穆秋唸咒作法,便隨幡旗挪去了他處。
七百里外。
周煌腳踏遁光,環顧四下,目芒閃動之間,時不時凌厲星芒射出。
謝恪明看著這星石之內的景象,詢問道:“師兄,我等該往何處去?”
周煌得門中長老秘授,知曉那乾天鈞陽之精應是在一寶壺之中,只是那壺已生靈性,會自家漫天遊走,要捉來極其不易,不定就躲藏在哪一處峰巖之中,便言道:“那乾天鈞陽之精才是我等欲得之物,其餘皆無需理會。”
魔宗弟子之中,除卻風海洋之外,他實則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