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臉色大變,提醒正要上前的曹敏柔道:“曹師妹,此次出戰之人乃是那九靈宗的顏暉辛,這百年來不知殺了我西三派多少弟子,我門中亦有數位同門被此人邪術奪去了軀殼,師妹需要小心了,一定要緊守靈臺,萬勿予他可乘之機。”
西三派是指驪山派、平都教、還真觀這三家玄門,因這三派僻處東華之西,又在十大玄門之中勢力也是最弱,是以弟子外出常常攜手互保,常被一道稱呼。
而九靈宗山門亦是在處在西位,與這三家時有衝突,對彼此門派中道行高深的弟子都是熟悉。
而這顏暉辛正是名聲極大的一人,與西三派弟子多次交手,從不曾有過敗績。
曹敏柔也是凜然,九靈宗修士擅能侵奪他人軀殼,化為己用,最為令人驚怖的是,許多被其奴役之人,神智記憶依舊不失,仿若心甘情願為其驅使,實是詭異。不由謹慎點頭,道:“師妹記著了。”
她深知自己的斤兩,符詔飄下時,並沒有急著去接,而是故意落後一步,待贏涯老道與其中一人接上了手,這才駕罡風飛出。
她上得雲頭,卻見得一蒙著面紗的女子遠遠而來,瞧那婀娜身影,似是有些熟悉。
到了近前後,那名女子露出外面的一雙秀眸忽然瞪大,露出驚喜之色,她掀開面紗,露出一張清麗無雙的臉容來,道:“師妹,你怎得來了?”
曹敏柔身軀一震,掩口驚呼道:“羅師姐,是你。”
隨後她忽然覺出不妥,警惕後退幾步,戒備道:“你不是羅師姐。”
那名女子搖了搖頭,道:“敏柔,你還記得小時入門時,才三四歲的年紀,活潑好動,誤服了辰砂寒丹,性命懸於一線,是師姐我不眠不休飛了六日夜,從南海採來火梨與你麼?你還記得你十四歲那年,採朱果遇蛇妖,不慎墜崖,是師姐我救了你回來,你還記得……”
曹敏柔聽著她嘴中說出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來,美目中淚光盈動,手也不覺輕輕顫抖起來。
她雖明知眼前這人已不是自家同門,可心中的鬥志卻在一絲絲的消退下去。
廣源派山頭之上,那中年修士見有一枚符詔朝著自己這處飄來,大喜不過。只是要與魔宗弟子對上,他也不怎麼情願,低頭一想,轉過來看了看沈長老,見他坐在那裡不動,便向天一指,道:“沈長老,你還不快去將符詔取來?”
若以純道行修為而論,沈長老乃是元嬰二重修士,頂上煉有三團罡雲,實是勝過了他,唯有命其擋住顏暉辛,他才好收了符詔走脫。
可沈長老卻是搖頭,道:“此已非我派之物,怎好越俎代庖去取?”
中年修士義正言辭說道:“沈長老,此言差矣,這符詔現下還是你廣源派的,待你拿來之後,再獻上來不遲。”
沈長老仍是不願,道:“適才在擎丹峰上,贏真人再三關照,要我勿起貪心,不得沾手此物,否則又何必把道友遣來?老道我拿了回頭送去不是最好?”
中年修士不禁語塞,只是與人相鬥,實非他之所長,那陳清平的下場他也是看在眼裡,魔宗弟子實是一個比一個難以對付,那顏暉辛更是厲害,他不可不想前去招惹。
朝天上看了看,見從幡旗上下來的那名持劍道人已是飛至,怕是再不動手,那符詔要被其取去了,不覺急道:“沈長老,你哪來這麼多道理,我要你去你便去,休得再囉嗦!”
沈長老神情中現出無奈,他抬手一拱,道:“老道道行淺薄,神通功法皆是不及諸派弟子,如是道友非要我去,符詔若是被人奪了,可不要怪老道我!”
中年修士此刻只求他出手,暗道:“你上去動了手,還由得你麼?”
因此狠狠一點頭,正色道:“沈長老寬心,若當真是如此,也不是你的過錯,我會去與師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