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略安,急轉過身,向那奔符詔而去。
只要取了此物在手,有先前煉好的護身法寶護持,他定能硬闖出一條去路來。
沈長老面上現出嘲弄之色,他豈能由此人這麼從容取符,心念一動,頂上就飄出三道燦光繚繞,靈氣氤氳的符籙,把手向上一指,這三道符籙急驟轉動,倏爾破空殺去!
武寰辰大吃一驚,這三符鋒銳逼人,每一道皆是不亞於先前那張,若是劃上身來,足可將他分屍數段,絕不能視之不理,不得不收住遁光,用手中神兵將其一一撥開。
此刻站在峰上的那名中年修士眼神閃爍了一下,現下各方都被對手牽制,符詔無人去拿,若是自己此時上前,多半可以得手。
他左右看了幾眼,悄悄縱起罡風,猛然拔身縱起,化一道青光衝上雲天,只片刻就到了那符詔之前,一把將其抄入掌心。
見這麼容易便得了手,他不覺大喜,不敢在此久留,急起遁光,向著擎丹峰飛去。
魔雲之上觀戰的徐娘子柳眉一豎,似是看不慣其鬼祟行徑,輕哼了一聲,她拿起朱鳳弓,對著其背影張弓持箭,少頃,玉指一鬆,弓弦震響聲中,一道紅芒破空射來。
中年修士忽覺有異,還不及反應,身上寶光倏地裂散開來,只覺背後似是被人猛推了一把,向前一個趔趄,險險墜下雲頭。
待把遁光穩住,他回頭看去,認出是徐娘子暗算自己,他把手一拍,掛在腰間的玉佩一閃,一碧光環繞上身,再狠狠瞪了此女一眼後,仍往補天閣方向而去。
沈長老雖是與武寰辰相鬥,但仗著道行勝上一籌,猶有餘暇留神戰局,他眼梢一拐,見中年修士拿了符詔逃去,哂笑一聲,手一招,就將三張符籙撤了回來。
武寰辰見符詔被人取去,本就心中急切,不願與沈長老在這裡糾纏,見他主動收手,哪還有心多留,把棍一收,駕起一道遁光,往中年修士追去。
他修得乃是力道,遁法非他雖長,若按照常理是絕然追不上那中年修士的,但徐娘子適才一箭卻是無意幫了他一個忙,使得此人有了一絲耽擱,使他得以趕了上來。
追至中年修士身後,他毫不客氣舉起手中神兵,照著其後背就是一棒揮下。
這一擊灌注了他不知多少氣力,轟然間破開大氣,呼嘯而來,棒還未至,已是聲先奪人。
中年修士心生惕凜,哪敢生受,忙轉身過來,手掌上托起一枚有拳頭大小,晶瑩透亮的珍珠,此物一見天日,就放出一抹如水銀華,將他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
撼山棍落將下來,正正打在銀芒之上,驟然爆出一聲大響,頓時銀光迸射,片片飛散。
中年修士手中珍珠已是咔嚓碎成粉末,簌簌而落,而武寰辰也是受反震之力,倒退出去數十丈,勉力定住身子後,又吸了口氣,高舉神兵,奮身縱來。
中年修士見他來得猛,忙拿了一隻玉杯出來,手腕輕輕一轉,升起一道寬有丈許的柔膩白光,倏爾垂落,繞體而走。
他抽空回首一望,此刻距離擎丹峰已是不遠,只要奪符回了峰上,自有長老出手庇護,那便無憂了。
可這一分神間,武寰辰已再次上前,只一棒就打得白光淡去。
中年修士不愧補閣弟子,雖是道行不濟,但他有的是護身法器,仗著還有一層護體寶光護持己身,不慌不忙自袖囊中又取了一牌符出來,正要搖動,可就在此時,一道紅芒自魔雲之上飛來,霎時將他護身寶光打了個粉碎,身形亦是受其衝撞,不禁向旁側一歪。
他心下大驚,知眼下乃是性命相關的時候,只一剎那間就已足夠分出生死,強忍住胸口煩悶不適,把手中牌符猛然催動,放了一團厚實雲氣出來,擋在身前。
武寰辰見其護身寶光已破,身上只餘一層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