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也來領教一番,看看你張真人有何本事!”
言罷,他大喝一聲,頂上罡雲倏爾放出一團光華,一刻通潤玉珠升起,懸在空中,放出百十道有如銀鏑金矢般的光華。
張衍淡淡一笑,把袖一擺,轉身回到法壇之上,坐定下來,道:“符詔已在本座之手,何須與你再鬥。”
謝恪明聞言一怔,稍稍冷靜了一些,但目光仍是盯著張衍不放,自袖囊中把自己那枚符詔摸了出來,投擲在地,指著言道:“這處有一枚符詔,你可願與我鬥法?若是你勝了,儘管拿去,若是你輸了,我要你與我師姐償命!”
他最後一句話充滿了恨意,似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一般。
張衍輕笑搖頭。
謝恪明厲聲道:“你莫非不敢麼?”
張衍目光轉來,揚眉道:“非是我看不起周真人,此枚符詔去留,你可做得了主麼?”
謝恪明不由一滯,這符詔按道理而言,已是歸屬玉霄派,他門下一名弟子,自是無法擅自做主,可到了這個時候,他不過是尋一個出戰的藉口罷了,把袖一甩,大聲喊道:“你要符詔,符詔已是在此,你今日非要與我鬥一場不可!”
張衍並不理他,把眼閉起,章伯彥與徐道人二人一左一右,面無表情走了上來。
謝恪明冷笑一聲,他可不懼這二人,只是正要動手,卻見一光華橫掠天際,晃眼到來。
周煌從光中現出身來,喝道:“謝師弟,還不給我住手!”
謝恪明腳步一頓,抬頭看去,悲聲道:“師兄來得正好,師姐她……”
周煌衝他一擺手,打斷了他說話,目光下視,把袖一捲,先將腳下符詔攝了過來,隨後看著張衍,陰沉著臉道:“我師妹屍身元靈可在?”
張衍目光迎上來,給了他四個字:“形神俱滅。”
周煌眉眼一跳,怒動顏色,眸光之中,陡得泛出無限殺機。
就在此時,一團形似烈陽的光華忽然飛至,凌在峰頭之上,繼而光華一分,霍軒自裡探出身來,對張衍笑道,“師弟,為兄有事找你。”
他目光一瞥,好似意外道:“原來周道友在此處,也是我來尋張師弟的麼?”
周煌深深吸了口氣,神情平靜下來,一把抓著謝恪明肩膀,沉聲道:“走。”
儘管謝恪明很是不甘心,但也不敢違抗周煌之命,滿是仇怨地盯了張衍幾眼,隨著遁光離去。
到了雲頭上,謝恪明悲憤言道:“師兄,你為何要阻我?”
周煌喝道:“你莫非昏頭了不成?你拿什麼藉口與他相鬥?方才輕筠去與張衍爭符,明面上是依足了鬥劍規矩而來,你此刻若是上前動手,非但半分道理也不佔,只會讓我玉霄派遭同道恥笑!”
謝恪明悲憤言道:“師姐落得如此悽慘下場,難道就如此算了不成?”
周煌目光陰冷,道:“張衍殺我周族弟子,豈能與他干休?此事我自有主張,你切不可輕舉妄動。”
張衍見二人遠離,站了起來,對上方霍軒拱了拱手,笑言道:“霍師兄,不知何事尋我?”
霍軒自高處落下身形,降到法壇上,道:“為兄此來,卻是為了方才那名強搶符詔的妖孽,要勞煩師弟出手相助。”
張衍詫異道:“以師兄三人之力,莫非還拿不下此人麼?”
霍軒搖頭道:“這名妖孽現已被我與兩位師弟困住,只是他卻用我溟滄派四象天梭佈下了一處玄陣,想要破除,非借師弟手中‘五靈白鯉梭’一用不可。”
張衍欣然言道:“此也是份所應當,事不宜遲,我這便隨師兄走一趟。”
霍軒在山門中對他並沒有絲毫敵視,反而幾次出手幫襯,儘管此次鬥劍並沒有與他站在一處,但張衍也是明白,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