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弟子往海上逃去。
喬掌門權衡了一下得失,最後搖頭道:“東瀚海風高浪大,海中又常有魚龍出沒,這三人若是躲在仙城之中,憑著禁制堅守不出,除非起舉派之力,否則難以攻破,既然已是逐出了東勝洲,北地已是盡在我手,暫且就不必去管他們了。”
此刻東勝北地,除卻獨原先軒嶽山門尚有賀真人修持,未曾拿下之外,其餘地界俱被鍾臺佔了去。
而鍾臺鄭真人早有斷語,軒嶽一滅,這位賀真人已無支撐下去的必要,數十年內必是要轉生而去,只要耐心等候,這處重地遲早是鍾臺囊中之物。
杜時巽眉毛一豎,拱手道:“阿父,斬草需要除根!”
林長老斜看了杜時巽一眼,道:“少掌門,不過幾只喪家之犬而已,躲在海上苟延殘喘,又能掀得起什麼風浪來?”
喬掌門點首道:“而今雖是兩派合一,可我派也並非高枕無憂,諸位長老也要是都出去了,這許多仙城又靠誰來看顧?”
燕長老也是道:“師兄,眼下緊要之事,是把軒嶽道冊典籍整理收錄,若能再行演化出大彌祖師昔日神通道術,我鍾臺或有一日還能獨佔東勝。”
這番言語提振人心,殿上之人紛紛點頭。
只是兩派分家已有數千載,軒嶽許多功法道術已是改頭換面,要想理順頭緒,再予弟子精修,這不是一二十年所能做到,至少需一二百載之功。
杜時巽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皆是反對自己出海追殺,臉上浮出怒氣,霍然一轉身,大步出殿去了。
喬掌門也不去攔他,而是囑咐身邊弟子道:“稍候你去把巽兒喚來後殿。”
那名弟子立時自側殿出去了。
杜時巽還未出得金臺,就被叫住,猜出是話要與他單獨說,就往後殿來,等了半個時候,才被喚了進去,入殿之後,見喬掌門與趙夫人都是坐在殿上,便上來見禮。
喬掌門見他神色忿忿,似還因方才之事耿耿於懷,就看了趙夫人一眼,後者會意,輕啟朱唇道:“孩兒不必怪你阿父,此事他如此做也是有原故的。”
杜時巽上前一步,抱拳道:“阿父,淳于季等人乃我鍾臺心腹大患,今日不除,來日必生禍端。還有什麼比此更為緊要?”
喬掌門嘆道:“孩兒所言,為父又何嘗不知呢,只是近日門中有一樁難事,卻是須臾離不得人手,待此事了結後,再設法尋個妥當時機出海吧。”
杜時巽想了一想,疑問道:“阿父說得可是那龍柱一事?”
喬掌門點頭道:“正是此事。”說到這裡,他臉色稍沉,“三派逼迫甚緊,易靜不易動。”
這二十餘年下來,龍柱之中的禁陣已是漸漸散失,內中露出一座石府來,其上尚餘幾道零落禁制,就是不設法除去,不出數月亦要自行消解。
眾人推測,府中所藏即便不是大彌祖師遺書,也是當是一座上古仙人洞府。
此事本是隱秘,可誰料卻被南方三派得知了去,並遣使來言,說若有天靈地寶,非鍾臺一家之物。
喬掌門深知鍾臺此刻外強中乾,看似強盛,實則卻是虛弱,三家合力,絕非眼下所能抵擋,要是給了其藉口,絕非好事,因此只能拖著不去開禁。
杜時巽道:“何不把姑父與張真人一同請來,孩兒與他二人聯手,即便三派來犯也是不懼。”
喬掌門嘆道:“張真人可其閉關二十餘年,不曾露面,送了幾回禮去,也未打聽出來何時出關,至於你姑父,為父卻是信不過他。”
先前因蟒部一事,他懷疑惠玄老祖另有圖謀,因而這二十年來對其不理不辭,而惠玄亦是不曾回山,故而兩人不合之言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
趙夫人勸道:“夫君,惠玄當初也是為了鍾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