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便有差錯,也不會來怪責道友。”
嵇道人得了這句承諾,這才放下心思,便將自己所知關於九黃星珠之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張衍聽得九黃珠能吞吸修士精血,那林長便是死在此物之下,心中也是有些驚訝,暗自思量道:“此是寶物不假,但詭譎異常,恐是路數不正。”
他抬起手,待要把玉璧收起,這時嵇道人卻急急一拱手,主動言道:“真人,方才鬥法時尤丙義所用之物,乃是昔年大彌祖師所傳三道敕令之一,名曰‘敕元章圖’,有不可思議之妙用,真人不妨取了回來,據在下所知,此物需用靈龜寶殼或蛟骨打磨的骨匣放置,才可保靈機不失。”
張衍深深看了他一眼,笑道:“道友有心了,你且放心,貧道既然說過送你前去轉世,便絕不會食言。”
嵇道人忙在玉璧中打了幾個躬,口中道:“不敢,不敢。”
張衍淡淡一笑,把玉璧放了袖中,看了看天色,他出來之時乃是黎明時分,此刻已是日近晌午,趕回去至少還需半日,那時敕元章圖說不定已落入他人之手。
他想了一想,就取紙筆出來,寫下一封飛書,而後裝入封皮之中,再一彈指,發了出去。
此封信是發去汪采薇處,傳命這名徒兒先去乾位龍柱,將此物取了回來。
他待辨明方向,便整了整袍袖,踩罡雲而起,去了極天之上,往來路飛遁。
行有半個時辰之後,聽得底下聽得浪湧之聲,低頭一看,見腳下有一條南北縱橫的大江翻騰,原來是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五龍江中的上川江上。
此地原先乃是鍾臺與軒嶽兩派的劃界之處,江岸兩側都有仙城布守對峙,現下兩派歸一,自然都歸了鍾臺統屬。
這時耳邊又傳來一陣短促嘶鳴,目光掃去,見江水中有百十隻妖黿緩挪慢動,個個都是體型碩大,領頭一隻仿若大山,行走江中時,劈波斬浪,奔湧激流不能撼動其分毫。
他看了一會兒,暗忖道:“這莫非就是傳聞中橫行江上的吃人妖黿?”
稍作思索,自極天之上按落下來,又把玉璧取出,指著前方道:“嵇道友,這妖黿背甲,可能用來盛放那敕元章圖?”
嵇道人正在玉中凝身固體,試圖修復玉璧,好讓自己存身之地更為牢固一些,突然又被喚出,不免有些惶恐不安,直到聽得問起此事,這才把懸起的心放下,回答道:“此妖黿是最好不過,這妖物雖是不好招惹,可也不是真人對手,只是其一遇危險,便躲入水底,縮頭藏尾,再不出來,是以極難捕殺。”
張衍微笑道:“不妨事,貧道自有手段降它。”
妖黿在此地數千年,嵇道人好奇他如何對付,拱手道:“可否容在下一觀。”
張衍微一下頷首,把手一鬆,那玉璧便飄開幾丈,他再張開五指,對著其中一頭妖黿,向下一抓,一股龐然靈機霎時湧起。
將那妖黿並無法寶之類遮擋,哪裡抵擋得裡他五行遁法,神通一轉之下,就自江河之中被憑空挪到了岸上。
嵇道人看得大為驚歎,他聽說張衍曾在龍柱法會上搬挪山嶽,當時還有有些半信半疑,眼下見其輕輕鬆鬆便將一隻妖黿挪遁至岸上,不由暗歎道:“我敗在此人之手,看來並不冤枉。”
妖黿在江河中才難以對付,可若離了水,哪怕尋常一個元嬰修士也能輕鬆降伏,此刻又肚腹朝天,一時翻轉不過來,便在那處嗷嗷直叫,聲音極是淒厲。
那頭身軀最為龐大的妖黿聞聲轉過頭顱,很快發現張衍便是罪魁禍首,隨後張口一噴,一道腥臭煙霧奔他而去。
張衍負手站立,身形不動,身周旋起了一道罡風,旋了一圈,將那煙霧拂開,他淡淡道:“我知你能聽懂人言,而今我需借黿背甲殼一用,你若有,便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