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恰有一爪將鉞脊牢牢扣住,筋節暴起,一股兇蠻之氣撲面而來。
他方欲上前,那斧上忽然騰起一道靈光,出來一名玄袍墨甲的年輕武將,此人眉飛入鬢,鼻樑挺直,神態威昂,下頜留有一把髭鬚,他朝下撇了張衍一眼,不屑一顧道:“你走吧,你非我所等之人。”
他正要返身回去,只是張衍下一句話卻讓他不自覺身形一頓。
“方才進來那位真人你也瞧見,他們已在商議如何合力擒你,若是當真來此,你何以抵擋?”
年輕武將挑起眉頭,自問來得一二人他或者還能應付,要是方才來此四人齊上,那結局定是不妙。
他緩緩轉過身來,嘴硬道:“大不了魚死網破,我不出力,他們又能如何?”
張衍微微一哂,道:“若被帶了出去,可就由不得你了,離了此處禁制,若不擇一主祭煉真靈,你又能存世多久?”
這句話直指要害,便是真器,千數年不得祭煉,真靈也難以永固,到了這一步,也多半就會出去尋主。
而此寶已是數千年無主,卻還未曾離了這座仙城,因而張衍猜測那是大彌祖師在此施了什麼手段。
年輕武將冷笑道:“說了這許多,還不是要我認你為主?可你不過是元嬰修為,我既不願意跟隨他等,那更不可能隨你而去。”
張衍察言觀色,見其眉宇間略顯煩躁,知是被自己說中,他最怕對方來個不理不睬,眼下願意言談,那便好辦了。笑了一下,道:“這樣如何,我不需你隨我,只需你助我除滅一妖物,事後願去願留,隨你自便。”
在他心中,斬殺過元君才是頭等大事,從來未曾想過要讓此寶乖乖屈服。
他修為道行雖是不如外間那幾位洞天真人,可能拿出的條件卻是無人能及,而這真靈此刻可以說是外有威脅,內無退路,有極大可能被他說服。
只要到了自己手中,日後還可設法徐徐圖之,若是其執意要走,那也無甚損失。
果然,此語一出,年輕武將當即意動,道:“當真?”
張衍笑道:“你若不信,我可當場立誓。”
年輕武將躊躇半晌,驀地抬起頭,下決心道:“好,望你記住此刻之言。”
光華一閃,他身影消去不見,那面大鉞忽然飛起,向下投來。
張衍一探手,登時將其抓住,只覺手臂輕輕一震,一聲蛟龍嘯吟之聲霎時震動金殿。
他拿起一瞧,見柄上刻有“玄蛟抱陽鉞”五字,輕輕點首,當即靈氣往裡一轉,將其粗淺煉化了一番,可要徹底將其祭煉,還需真靈在內呼應,因而他現在還算不上此寶主人,若是此鉞不願,根本無法將之驅使。
不過能有這結果,他已是滿意,起法力一催,此物便化光飛起,入了他袖囊之中。隨後駕遁光飛起,沿原路而回,穿過百道符門之後,就從玄碑步出。
外間幾人早已等得不耐,見他出來,那少年朝後一招手,道:“幾位道友,隨我一同入內降伏此寶。”
張衍卻是站在碑前不動,起手一拱,言道:“幾位……”
那少年擺了擺手,道:“一個時辰將至,張掌門有何話,不妨回來再言。”
張衍笑道:“貧道已是真寶取出,諸位不必再去了。”
“什麼?”
眾人一怔,都是有些不可置信看來。
方才他們讓張衍下去一試,那只是看在陶真人的面上,從未想過他真能取了此寶。
憑甚這寶物不投他們,反去投了一名元嬰修士?莫非此人與那寶物有甚淵源,早知是這般結果,故而此行只是利用他們?想到此節,中年修士和那白衫女子都是神色不豫。
那少年卻未去管這些,只是好奇問道:“那真寶桀驁不馴,張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