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週六七里之內,必能被他感應,認為這是多此一舉。
過去一炷香的時間,那兩名弟子便又轉了回來,由那封飛書在前指引,一路尋得三人近前。
為首弟子降下身來,恭敬一禮,道:“懸石島弟子胡堅玉,曾廣傾,拜見三位真人。”
韓王客班把二人稍作撫慰,問起具體情形來。
胡堅玉道:“魔修勢眾,我與師弟無法太過接近,但借了法寶之助,在這處小心探看了多日,見得駕罡風出行者共有五人,而使煙煞來回者,共有三十餘數。”
韓王客緩緩點首,這裡元嬰修士人數與書信中所言大致相仿,應當便是五人不會錯了。
至於會否再多得幾個出來,那根本不必多想,其數目若到了六人,就可聯手在百里方圓之內展下魔雲,哪怕修為高過彼輩之人到來,也無法看清他們底細了。
韓王客又道:“現下我觀去,只卻見四人,你等可知另一人通常躲在何處?”
眼下關鍵,是在那藏身暗中之人,要是能找了出來解決,那或許可以打那四個人一個出其不意。
胡堅玉為難道:“那幾人行蹤飄忽,弟子二人礙於修為,也無法看得太過明白。”
韓王客又問幾句,見再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先命二人退下。
彭譽舟有些不耐,道:“二位師叔何必再多想,我溟滄來援,乃是示恩之舉,料那臨清觀也不敢不敬,大可在書信中言明,命他們加以照拂我溟滄弟子就是了。”
韓王客思來想去,眼下沒有太好辦法,嘆道:“那便且試上一試了。”
他當即寫了一封飛書法去,不過等了一刻,就書信回來,他打起精神,拿來開啟一看,卻是目光中泛出驚喜之色,轉手送到蔡榮舉手中,道:“師弟且去看來。”
蔡榮舉目光掃去,也是露出意外之色,訝道:“不想臨清觀還有這麼一個後手,當可做一番文章了。”
這封書信中言,臨清觀地下有一處宮觀,與山外門那條河水相接,並指出了具體方位及解禁之法,請三人入觀來商議對策。
韓王客也未想到此番柳暗花明,若是他們能入得青牛山,哪怕什麼都不做,以逸待勞,也可坐等魔宗修士自投羅網,便道:“先入臨清觀,再做計議。”
三人把胡堅玉二人喚上,依著信中所言尋去,很是輕易便找到了那處請河支流,而後便往水下遁去。
三人所修功法皆是玄澤真妙功,水中穿行毫無滯礙,只一個時辰,就在一處崖底找到了禁門所在,去了符禁,果有一處壑道,遁身往裡去,不多時前面見有燦爛明珠指路,又有光波盪起陣陣漣漪,知曉距離出口不遠,便齊齊聳身往上行去。
宋泓如今已是臨清觀觀主,從書信中得知三人身份後,不敢怠慢,早已率了幾名弟子出來迎候,只是門下兩位長老需守禦陣門,卻是無法抽身。
這時見腳下湖水之中一陣旋轉,知是來人到了。
四周靈機一陣翻湧,水面忽現三個渦團,而後玉泉噴湧,水沫四濺,就見三名道人各是腳踏玄浪,袖袍隨風,自裡從容而出。
他連忙走上前去,稽首道:“臨清觀宋泓恭迎上宗來使。”
韓王客還禮道:“宋觀主多禮了。”
敘禮之後,宋泓請了三人往正殿中去,才一坐下,他便連連致歉道:“魔宗日夜圍攻,門下弟子長老多是在守禦陣門,難免招呼不周,還望三位見諒。”
韓王客也是理解,眼下局面也不適合做太多客套,直接就問:“貴派山門大陣還可支撐幾日?”
宋泓嘆了一聲,澀聲道:“要是三位不至,恐至多撐到今夜。”
三人未來之前,臨清觀形勢說得上危如累卵,就連翁知遠、袁燕回、審峒這等溟滄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