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也是殺意盈胸,恨不能立時將其碎屍萬段,雪此仇恨,不過當他腦海中轉過一個念頭後,卻是生生忍住了。
今日原本是為壓逼清羽門而來,若是把此事放到了張衍頭上,那豈不是變得師出無名?
因此怎麼也要咬定是清羽門害了自己愛子,而不能承認此事是張衍所為。
張衍一看他如此,便對其心中打算猜出了幾分,他笑了一笑,言道:“盧府主,貧道與清羽門幾位道友交情匪淺,又曾承恩陶真人,今日壁礁府欺到清羽門前,雖陶真人不與你等計較,貧道卻是看不過眼,還請府主就此退去,如若不然,貧道自有手段敬候。”
他這話一出,那幾名妖將臉上變色,登時怒氣勃發,那三十餘萬妖卒也是俱都鼓譟起來。
立在階下的金袍老者哼了一聲,他噔噔幾步湊到盧遠星跟前,低聲道:“府主,不必與他多言了,到了這地步,豈能再有丁點退讓?若是傳了出去,溟滄派一名弟子也敢在我壁礁府面前放肆,我等還有何面目立足東海之上?”
盧遠星看這局勢,知道不能善了,他心中暗道:“既然你執意出頭,那本府便成全你,溟滄派便是勢力再大,我卻不信能殺到我東海來,今日便先收拾了你,稍候再去尋陶老道的晦氣。”
他當即點了點頭,道:“那就再勞煩三叔出馬,出手教訓教訓這個小輩。”
那金袍老者應了一聲,轉過身來,挺起胸膛,冷哼一聲,道:“小輩大言不慚,待老夫收了你,再叫你師門長輩來領。”
他話音一落,一隻手按住自己肚腹,就欲把“九相吞星”神通使出。
張衍方才在玄靈島上時,已是見過這門神通的厲害,哪裡會任他從容施展,立時喝了一聲,星辰劍丸就自眉心之中飛出,殺了過去。
金袍老者方欲張嘴,就見半空中光華一閃,一道劍光已然襲至,頓時大驚,當下也顧不上運轉功法,一揮袖,灑出一道七彩煙霞,眨眼鋪開十餘丈,阻在飛劍之前,隨後縱起一道遁光,望西而飛,同時自懷中取出一隻靈光耀目的銅箍,往空中一祭,欲把自身護住。
想哪知此物方才出來,張衍輕笑一聲,伸手一點,一點清光飛至,就將這法寶定在空中。
金袍老者臉色一變,猛掐法訣,可是銅箍雖連連掙扎,就是擺脫不去。
此刻那道劍光一轉,撕開七彩煙霞,又再度掠空襲來。
見那劍丸如此鋒銳,金袍老者心中一凜,他“嘿”了一聲,頂門上騰起一道水浪,一尊丈許高下的元嬰轟然躍出頂門,清氣一散,就有一道護身寶光祭起。
星辰劍丸往上一斬,初時還算順遂,只是越往裡去越是艱澀,如行泥中,挪轉不易。
張衍知道難破,也不堅持,把袖一揮,乾坤葉倏爾躍出,旋轉而飛,欲要將此老圈入進來收拾了。
金袍老者凝目細看,臉色微微一變,似是看出此物奇異。對於這等看不清來歷的異寶,他從來不願硬擋,因此並不站在原地不動,而起一掐法訣,起了遁術飛退。
乾坤葉有挪移虛空之妙,見其退走,貝葉上泛出一道祥光,一聲清吟,就已挪至他頭頂之上,一道金光就垂落下來。
金袍老者暗叫了一聲不好,此時容不得多想,起手一發,打出一道紅芒,撞在了乾坤葉上。
兩物相撞,陡然爆出一聲雷鳴,紅芒碎成萬點光華散去,而乾坤葉也被擊得偏了一偏,未曾將他罩中。
只是打出了那紅芒後,金袍老者臉上也是現出肉疼無比的神情來,似是那紅芒十分珍稀一般。
在旁觀戰盧遠星見金袍老者被壓在下風,眉頭一皺,忖道:“三叔連‘散靈砂’都用了,這張衍不好對付。”
他沉吟一會兒,轉首對階下一名鷹鼻深目的老者低聲言道:“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