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雖是《玄澤真妙上洞功》,但自凝聚了法力真印後,他對敵之道乃是以變化為主,出手之際,並沒有少清弟子來得這般犀利霸道,無堅不摧。
他眼下要想一口氣毀了禁制,還要如那康師兄一般再破開那法寶,卻是沒有那般輕鬆。
不過,此刻兩人並非是戰陣之上對敵鬥陣,生死相搏,是以他可以做一點小文章,只要在場面上過得去,那便也可以了。
他拿定主意後,就起大袖,在那禁制上輕輕一拂,也未見其如何,一陣清風過後,那一層罩在龕臺上的符籙金光須臾散去無蹤,露出內中一柄石杵狀的法寶。
在場眾人都是眼力高明,仔細看去之時,見那石杵模樣的法寶已經裂紋隱現,寶氣盡散,顯然已是被毀去了,有幾人不免也是心中驚訝,分別不出方振鷺與那康童究竟誰更高明些。
康師兄面上浮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方師兄高明。”
方振鷺卻是笑著搖頭,拱手道:“倒叫康師兄見笑了。”
方振鷺這一袖過去,乃是先起了丹煞破了那禁制,再使力震毀得其中法寶,看似是一拂,其實是出了兩次手。比之方康童一劍之功卻是少了幾分火候,但他勝在動作從容瀟灑,不帶半點菸火氣,是以表面上也分不出什麼勝負。
這時有一名弟子見場中氣氛微妙,先是咳了一聲,隨後出言道:“諸位,此樓想必是瑤陰派藏器之地,看這裡諸物皆是擺放得井井有條,可見並未遭受什麼外敵,卻不知他們當年為何要棄了此地啊?”
方振鷺身後站著一名陳氏長老,他呵呵一笑,道:“此事老夫倒是聽聞一二,據傳易九陽當年是為了看守一物,方才奉泰衡老祖之命建得此派,門內弟子也只有百人不到,按老夫猜想,許是那看守物什有了什麼變化,亦或是泰衡老祖另有他命,是以棄了此處。”
方振鷺點頭言道:“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太好的解釋了。”
他又轉首對康童說道:“我等已是到了這第十五層,不知那最上層是何物,不妨再上去一觀,康師兄以為如何?”
康童練得是少清三脈之一,兇性最重的殺劍之法,要純粹心境,一生一世,手中只有一劍,任何法寶都不放他眼中,哪怕是真器在前,也不會動心。
他來此界中本意是尋那魔宗弟子磨劍,去哪裡並無定數,對這方振鷺提議自是可有可無,就說道:“既然方師兄有意,我也不會掃興,那便一起上去看看。”
方振鷺一笑,與康童再客氣了一番,最終由他當先而行,便往頂樓上而去,後面那七八個修士低語了幾聲,也是一齊跟了上去。
張衍同樣也是往上而來,他此刻雖是貌不驚人,但一身化丹修為做不得假,因此也無人來冒失問話,甚至一名靠得近些的年輕修士還極為友善地點頭致意。
這一行人不多時便踏足到第十六層上,張衍環目而望,見這裡佈置倒也與第十五層相差不大,總共擺放著二十餘件靈器,寶光閃動,彩光燦燦。
張衍本也未有怎麼把這些法寶放在心中,可是無意之間,卻瞥到了一物,眼前頓時一亮。
這是一張高半尺,長有兩尺餘的拱形銅劵,其上刻有一排排蝕文,但內容並不繁奧,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張衍便將其解讀出來,心中不禁一喜。
他左右一望,見無人注意自己,就不動聲色走了幾步,到了那處龕臺前,手一拂,運起丹煞,化氣成刃,只一斬之下就將那禁制破了,隨後將銅劵書拿入了袖中。
突然空出一個龕臺,眾人方才醒覺有一件法寶被人拿去了。不過此地之物皆是無主,誰有本事自可拿去,因此他們也不以為意,反而也似是得了提醒,各自選了一件寶物,不緊不慢開始煉化那禁制。
這些人俱是玄門十大派出身的弟子,先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