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兼修了許多小神通法門,便是如今霍軒邁入元嬰境界,成了十弟子之首,卻也遠不是他的對手。
張衍輕輕搖頭,他心中認為,齊雲天身為三代大弟子,下代掌門承繼之人,不說自身至少可以學得三門神通,除此之外,不定還有什麼秘傳神通不為外人所知,若是隻從這些人盡皆知的法門去衡量其戰力,多半還是低估了此人。
他舉步回了那第二塊石碑之處,看了幾眼後,一伸手,就將那塊懸在高處的木牌摘了下來。
那石碑上的封印倏爾隱去,露出黑底白字的碑身,俱是用蝕文書寫,還未等他細看,只見那些文字一個浮動,就從那碑面之上躍了出來,隨後擰合在了一處,化作一道金芒燦燦的符籙向他飛來。
他也不抗拒,任由這枚金符飛入眉心之中,隨後那浮光一起,又將整座石碑遮掩了去,再也無法觀看。
他往識海中觀中,見枚法符靜靜飄在其中,滿意一笑,就又走到第三塊石碑之處站定。
他身為門中十大弟子之一,本就可修習一門神通,瑤陰山除滅老魔之後,掌門允他再習一門。
他第二個選定的,便是這“五行遁法”了。
手一伸,將那塊木牌也拿了下來。
禁印一晃,同樣也是化一道金符入他的眉心。
接了兩道符籙之後,他毫不留戀地轉過身往外而走,踏出洞府之門。
那白髮長老一直等候在石門之外,見他出來,道:“師弟可是選好了?”
張衍點了點頭,稽首道:“已是選好,有勞師兄等候。”
“不妨事。”老道倒很是客氣,起手一點,那石門隆隆闔上,隨後又扭過頭來對張衍一笑,道:“張師弟可還要去什麼地方,可需老道相陪否?”
張衍搖頭道:“不必麻煩師兄了,我自去便可。”
老道也不勉強,稽首之後,再一擺拂塵,便喚了一朵祥雲出來,飛身踏空而去。
那老道離去之時,卻正巧有一名道姑路過,見其背影,她神情微動,露出思索之色,又往左近張望了一眼,見並無人蹤,就往那處藏有神通的石府飛去。
此時張衍已是離了那石府,又回了那藏書洞窟。
那名執事道人樂呵呵迎了過來,道:“張師叔想必已是選定功法了?”
張衍微笑頷首,道:“不過尚要請你去尋幾本書冊過來。”
這執事道人大包大攬道:“哪裡話,師叔要尋什麼典籍,儘管吩咐下來。”
張衍把所要觀覽的書冊一說,這道人想了想,便道:“雖然瑣碎些,但也不難尋,師叔請稍候片刻,師侄去去就來。”
執事道人拜退下去,就關照一個掃灑婢女,命她為張衍送上一杯香茗,這才去挑選書卷。
執事道人雖在此處長年值守經閣,但玄功道術一概不能習練,而且經羅書院執事之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其實也頗為重要,倒也不能隨意掉換人手,因此平日只能枯坐在此,除了門中下寥寥賜,也不得出去尋找修道外物。
若是其他八院執事,倒也罷了,總還有些額外好處可撈,可但凡來此院中者,不是門中長老,便是十大弟子,誰會對一個雜役執事多看一眼?因此平日裡也很是辛苦。
唯獨張衍,每次一來就能給他一些甜頭嚐嚐,雖是不多,但對比之下就顯出不同來了,是以他也格外熱心。
若是換了他人前來,這裡經書浩如煙海,你不給好處,那便任由你自個去翻,他只推說不知。
便如前次韓素衣攜徒而來,足足尋了三天,方才找到合用功法,其實對這執事道人而言,不過是跑跑腿的功夫。
這世間修士雖求得是長生不死,為得是超脫凡塵,但卻不是泯滅人性,也有喜怒哀樂,也有思欲貪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