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張衍怎麼前些時日入了山門之後便不見了蹤影,原來是跑去了小寒界。”
他得了師命,三年之後便要與張衍交手,為塗宣和萬彰二人討回公道,不得不想著辦法瞭解張衍底細。
雖然他敵視張衍,可後者畢竟是丹成一品,說不定有許多他不明白的手段在身,是以一直在暗中留意著其人的一舉一動。
坐在封臻對面的,乃是那日與他同在鸞鳴磯上觀戰的莫道人,聞言也是皺眉道:“小寒界,張衍去那處地界作什麼?”
封臻琢磨道:“怕是去尋那些前人的體悟心得,那周崇舉雖然修為也高,但終究不是本門出身,在修行之上於他幫助不大。”
兩人對視一眼,雖是大致猜出了張衍此行所為,但卻並沒升起絲毫小視之心,尤其是封臻,反而覺得心頭有些沉重。
此舉已能看出,定是師徒一脈賜下了什麼功法給了張衍,是以方要去尋覓那前人心得,只是他到底修煉的是三功五經中哪一門,卻不為外人所知了。
莫道人心不在焉地言道:“師弟勿慮,三年時間,他又能練出什麼東西來?”
封臻卻是陰沉著臉,他可比莫道人熟悉張衍多了,知道此人絕對不能小看,也不能以常理揣度,況且張衍乃是丹成一品,能力拔九鯨,與自己同樣是一化丹一重境界,若是三年之後對上,他是當真沒有必勝信心。
他有些煩躁地拍了下桌案,咬牙道:“張衍此人狡詐多端,必須要知曉他修煉的哪一門功法,否則門中大比之時,我若倉促上陣,必定為他所乘!”
第二十九章 欲坐山外觀虎鬥
莫道人也是在張衍身上吃過暗虧的,雖然覺得封臻太過高看張衍了,但這等思量倒也並無不妥,小心一點總是好的,因此也贊同道:“師弟所言甚是,且此事宜早不宜遲。”
封臻暗暗籌謀對策,他如今乃是化丹修士了,自矜身份,這點小事倒也不好意思再去麻煩叔祖,是以只是自己想辦法,不過他也不似二十餘年前一般才從盤螭島上修道而出,也自有了一番見識,仔細想了片刻之後,他眼前一亮,舉拳擊在掌心,道:“有了!”
莫道人精神一振,道:“說來聽聽。”
封臻拱手道:“此法疏漏,師兄見多識廣,還請為弟拾遺補缺。”
莫道人呵呵笑道:“師弟客氣了,為兄不過有一點淺顯漏見,若能為師弟參詳一二,定是不吝相告。”
封臻目光閃爍,道:“師兄可還記得塗宣?”
莫道細細一想,猜出來了幾分,試探道:“師弟之意,是要找一人前去試探張衍?”
封臻點頭道:“然也,此舉不外是重施故技耳。”
莫道人起手在鬍鬚之上,慢慢順了下來,沉聲道:“此法倒是可行,只是這人選卻是不易,眼下張衍兇焰正盛,又是丹成一品,比他境界高者多有顧忌,恐是不願出面,與他境界相仿者,又有誰敢上去與他赤手相搏?”
品丹大會之後,至少明面上張衍並未被得傳什麼玄功妙法,法寶道器,且師徒一脈四位真人齊皆閉關,這傳遞而出的意思相當明顯,分明是不想與玄門世家此時撕破臉皮。
世家諸族自也能領會其意,況且他們剛吃了個暗虧,鄭、封、杜三族族長也都在閉關之中,五巨姓從頭到尾皆是一聲不吭,諸族無人挑頭,自也只能是蟄伏不動,等那三年後大比之上再作計較。
這等情形之下,諸族弟子都被長輩勒令在族中修行,是以也沒人會跳出來去招惹張衍,山門之中表面上正是風平浪靜之時。
封臻神自得一笑,道:“無妨,師弟我有一計,可挑得一家與張衍動手。”
莫道人往前湊了湊,不自覺想聽聽他這位師弟有什麼高妙計策。
封臻用手指敲了敲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