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愣了愣,在原地轉了幾圈,最後便悄然退了下去。
待其腳步聲遠去,過了一會兒,張衍雙目一睜,放了一道煙氣出來,將這石臺籠了,隨後自袖中將那英節魚鼓取出,橫在眼前,低語道:“師叔可在?”
青光一閃,那魚鼓真靈轉了出來,他徑直往前幾步,看著眼前那一方大陣,嘴中嘖嘖有聲。
張衍也不站起,只是言道:“請教師叔,此處可採那青陽罡英否?”
魚鼓真靈嘿嘿一笑,道:“可以一試。”
他伸手一抓,也不知從何處攝來一道清氣,徐徐在手中聚攏,最後凝出一粒米粒大小的青色玉砂。
再過得片刻,便又多了一粒,隨著時間推移,在其手中越聚越多,過得一個時辰,他手中已是聚得百數粒。
張衍盯著看了看,他目中生光,站起身來道:“此便是那青陽罡英麼?”
走至魚鼓真靈身側,伸出手來,抓了一把過來捏在掌心之中,見此物形貌晶亮剔透,碧如翡翠,光華瑩亮,但分量似飛絮輕盈,氣息稍重,就如塵屑飄搖而起,起來足有數寸高,卻又不散了去。
魚鼓真靈卻是有些不滿意,道:“此處距離那極天仍是遙遠,這罡英內蘊精氣太過稀薄,雖於你有用,但效用甚微,修行百年,你也未見得能入那元嬰境界,但若你有本事上得此山之巔,半甲子內踏破關門,倒是也不是什麼奢望。”
張衍仰首望去,神情之中自有一股堅毅之色,負手言道:“那便往頂峰上去。”
這時忽有腳步聲傳來,張衍目光一閃,把袍袖一揮,待將此間所有煙煞收攏之後,那魚鼓真靈也是一齊不見。
片刻之後,只見陸果帶得一名眉清目秀的道童走上石臺,上來打了稽首,笑道:“道友推演蝕文,頗為辛勞,想是身邊無人伺候,大師兄就命小弟送一名道童前來,以供驅使,若是不合你意,小弟再去換一人來。”
張衍看了那道童一眼,見其是粉妝玉琢,看著靈秀,但是目光閃爍不定,顯是心思不純,心下不由一哂。
他哪裡能不清楚端木勵的打算,這名童兒名曰侍僕,實則是不放心自己,用來監視罷了,他笑了笑,道:“端木觀主有心了,這童兒便留下吧。”
陸果拍了拍那道童後背,道:“還不見過張道長。”
那童兒慌忙上來行禮,道:“小童鍾辛,見過道長。”
張衍淡淡應了一聲。
陸果唯恐攪擾了張衍思緒,打了聲招呼之後,就匆匆退去了。
待其走後,張衍把鍾辛喚至跟前,道:“我推演法門之時,你需站得遠一些,不得我命,不準到得三丈之內,否則無意中將你失手打殺,也是你自家尋死,可曾聽明白了?”
鍾辛臉色一白,急忙說道:“小童不敢,小童不敢。”
張衍擺了擺袖,道:“你且退去一旁吧。”
鍾辛急急退開數十步,到了十丈之外方才停下,小臉之上不免流露出一絲失望之色。
他其實並非是什麼伺候人的童兒,而是端木勵兩年前收的徒兒,來此除了檢視張衍的動靜外,亦有找機會偷學那蝕文推演之法的心思在,可見張衍如此謹慎,頓覺希望渺茫。
張衍不去管他,只是靜下心來,推演那銅牌上所記蝕文。
不過片刻,他便看了出來,若是按照正經法門,自己要盡解其意,非要用上一年半載不可,而且得了法訣,也未必是那正道,仍需用一靈禽闖陣,驗證一番,這就更為耽擱時日了。
可以想象,後面那二十七座陣法亦是這般繁難,幸好他有殘玉相助,否則定要困頓在此了。
只是當他正要借用殘玉之時,忽然腦中之中靈光一現,似是想到了什麼。
他一個翻手,將那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