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譜,他手裡的這把槍並不是關東軍低階軍官通用的南部-14配槍,也就是俗稱的王八盒子,而是南部-16連發式手槍,這種配槍只有特高課這種級別的機關科級官員才能使用,無論是保安局還是他們特務處,都不可能擁有這種高階配槍。
“會不會是特高課新成立的一個什麼特殊部門?”宮井慎繼續發問。
明谷孝一還是搖了搖頭:“不可能,如果特高課成立新部門,一定會有函件通知我們的,這件事我認為還是要謹慎對待,先別太魯莽,還有一會兒光田處長就會回來,先彙報了再說。”
見明谷孝一如此謹慎,剛剛還有些洋洋自得的王大冒心裡開始有些慌張起來,這回不是好心辦了壞事吧。
在門外商量了一會兒,明谷孝一還是打算親自摸摸底,讓王大冒開啟房門,拿著特密局的證件來到鬆口久所在的床邊,很是客氣的表達了他的善意。
“鬆口先生,我是特務處一科的明谷孝一,我很想知道,你的這個證件是否真實的,你放心,如果是偽造的,只要你沒有做出有損帝國利益的事情,你也不會遭受太嚴酷的審訊,帝國對忠誠的子民還是很寬容的,但如果你偽造了這個證件圖謀不軌,我們特務處也會責無旁貸履行帝國賦予我們的職責,你的結局很難說,如果證件是真的,我認為有必要與你進行一次私密的交談,否則耽誤了你們的大事,我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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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谷孝一很滑頭,一番話好壞都給他說了,讓人挑不出刺。
鬆口久聞言,抬頭看向明谷孝一譏笑道:“你們已經耽誤很大的事情了,這個責任無論是警察廳還是你們特務處都無法推卸,至於證件和我身份的真偽,恕我無可奉告,你們的級別還不夠。”
見鬆口久回答的如此理直氣壯,而且還說已經壞了事,明谷孝一頓時心生不祥,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門口的王大冒和宮井慎,朝鬆口久湊近一些低聲問道:“麻煩鬆口先生給點提示。”
鬆口久想了想,他今天的任務可以說極其的糟糕,嫌疑人李澤楷沒抓到,自己和一個組員還成了階下之囚,這事兒回去可沒法交代,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是個事,還是得早點解決,好回去給局長大人贖罪。
“多的我不能說,你既然是特務處的人,應該明白為什麼,我只能透露一點,我們與前些天邊境局和三號碼頭的事情有關,你自行掂量,這個責任你是否承受的起。”
明谷孝一一聽,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在特務處這麼久,還真沒見過偽裝成東洋秘密機構的人出來搞破壞的,雖然對方沒有說明特密局是個什麼機構,但之前邊境貿易局的事情他可是門清,不少官員至今下落不明,還有一些被送去了特高課特別處理,最關鍵的是特高課和北部參謀部對此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說明什麼?
這事兒還是不要摻和進去的好,明谷孝一立馬在心裡提醒了自己一句,和鬆口久客套了幾句就離開了房間,說回去看看處長回來沒有,自此一去了無音訊直接遁走。
只留下滿心忐忑的宮井慎和王大冒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在地牢裡要麼抽著悶煙,要麼不停的來回踱步。
直到下班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晚,還沒等到訊息的宮井慎離開地牢親自去處長辦公室檢視的時候,大院門口的哨卡突然放行幾個侍衛隨之立定敬禮,十幾輛黑色轎車在夕陽落山的瞬間十分低調的駛進警察廳和特務處所在的大院。
從頭車下來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特務處的光田和竹處長,讓人咂舌的是,堂堂處長居然跟保鏢一樣親自給後座的人開門。
態度之殷勤,表情之諂媚,比起那些青樓的龜公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宮井慎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在心間風一樣的肆掠,該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