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甥舅親熱後,兩人的關係熱度以火箭的速度躥升。
張浪也沒想到自己本來只是想拉近一下關係的稱呼,竟然收到了如此出人意料的效果。
張浪不知道的是,元賜因為自己身體以及修煉的功法緣故,這輩子都不可能像正常人一般娶妻生子。
他又無父無母,沒有其他親人,以前沒有坐上這個城主的時候,和城內的人關係都不好,只有沈靜茹這一個師妹和他關係親密。
在他心中,沈靜茹已經是他的親妹妹了。
所以當張浪喊出這一聲老舅的時候,元賜是真的百感交集,老淚縱橫。
這可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張浪見火候差不多了,趁熱打鐵道:“老舅您就收著這塊信玉吧,等我有所成就了,再去接您的班可好?”
他不正面拒絕,主打的就是一個拖。
拖到自己能正面拒絕,或者拖到元賜自己也忘了還有這一茬為止。
拖字訣還是非常好用的。
正常來說,元賜這個時候應該就答應下來了才是
誰知道元賜一面欣慰大笑,一面搖頭道:“不可能,你今日就必須把這城主之位給接了。”
張浪:
這玩意,油鹽不進啊 ?
“老舅,你這麼著急讓位,是不是在流朱城捅出簍子來了?”
“放屁,流朱城現在比以前什麼時候都好!”
元賜瞪眼道,“我交到你手中的,怎麼可能是一個有問題的流朱城。”
那張浪就更想不明白了,皺眉道:“那你幹嘛急著離開流朱城?”
“外甥有所不知,那流朱城就是一個大監”
元賜說到一半,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捂住了嘴巴。
由於他的語速很快,說得有些含糊不清,張浪只聽了個大概,皺眉反問道:
“太監?流朱城是個太監?還是說要進入流朱城要自宮變成太監?”
說著,他的視線緩緩下移,盯住了某個緊要部位問道:“老舅你難道下面沒了?”
“滾!”
元賜忍不住送給張浪一個白眼,“你沒了,我都還在!”
“那你剛才說什麼太監”
“不是太監,是太簡陋了。”元賜好不容易將話圓了回來,“我之前很少來陸上,就算是來也是帶著重要的任務,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
“只有這一次,我才算是好好來陸上看了看。”
說到這裡,他有些唏噓道:“直到這兩日,我才有些理解師妹當時為何不願意回流朱城了,換成是我,我也不回去。”
“算了,我和你直說了吧。”
元賜做出一副實話實說的神色,“我就是想留在聖朝,吃遍天下四時的時令水果,可我要是當這個城主的話,就不能離開流朱城太久,這麼說你明白了吧?”
張浪:
明白你個鬼!
這一聽就是假話麼!
哦,為了吃個水果你就連流朱城偌大的基業都不要了?
“難道流朱城連個水果都運不進去?”
元賜嘆氣道:“外甥,你是真不知道,水果起碼要走半個月的水路才能到流朱城,這還是沿海的,內陸的要先運到海邊,再運到流朱城,葡萄他孃的都只能做成葡萄乾了!”
“那就不能搞點冰塊保鮮什麼”
“你說得輕巧,按你這麼運,這路上的花銷比水果本身都貴出去幾倍,運過來後還難保新鮮,誰會幹這費力不討好的事!”
元賜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託著下巴道:“孤懸海外,我是天天都做夢想要吃著那些新鮮新奇的果子!”
張浪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