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就說有人了,也沒說是張浪,這著實給了元賜一個天大的驚喜!
以至於邰追賢帶著禮部的人過來領罪的時候,他沒有怎麼為難他們,就衝著每人屁股上踹了一腳了事。
把禮部的大臣打發之後,他就急不可耐地對東暖閣中的內侍道:“快,去和陛下說一聲,我要去一趟寧國侯府。”
而此時的聖皇寢殿中,沈修遠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沉聲對燃薪親王道:“叔爺爺,這當真是一劍鎮人間?”
“不會錯的。”燃薪親王淡淡應道,“孤要恭喜陛下了,聖朝又得一個青年才俊。”
沈修遠聽出了燃薪親王話中之意,眯眼問道:“叔爺爺當真確定這個青年才俊能為朕所用?”
燃薪親王反問:“太祖曾說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陛下難道連一個二十歲都沒到的年輕人都駕馭不了麼?”
沈修遠愣了愣後道:“他爹可是公孫武峰。”
“他還是陛下的侄子。”
沈修遠沉吟不語。
“陛下,為聖皇者,不以喜惡用人,不以親疏用人,不以尊卑用人,此乃我聖朝皇祖遺訓。”
燃薪親王緩緩道。
沈修遠雙目閃動:“叔爺爺別忘了,他身後可是站著踏浪峰和流朱城兩個龐然大物。”
“陛下此言...狹隘了。”
燃薪親王道,“與聖朝相比,踏浪峰和流朱城稱不上龐然大物...更何況,聖朝為何不能成為他背後最龐大的龐然大物?”
他輕嘆了口氣:“陛下什麼都好,唯獨見到天才者就忌憚異常。當年公孫武峰在南疆數戰成名,你就將他調離南疆,清河郡主天才之名剛起,你就恨不得捧殺了她,將她高高架起,甚至放在了儒聖公門下做了個記名弟子。”
沈修遠略微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低聲道:“朕何曾不想有朝一日得證聖王。”
燃薪親王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後起身道:“元賜過來了,孤這邊陪他去一趟寧國侯府,幫陛下看看這孩子,如何?”
沈修遠猶豫了片刻後點頭道;“也好,叔爺爺看人朕信得過。”
與此同時。
中京城外草廬中。
紀不慍不住搖頭嘆道:“年輕,終究還是年輕了。”
在他對面,傅知年遞過了有一個白玉罐子:“紀公,郡主的情況如何了?”
紀不慍瞟了他一眼:“你從宮中出來,就直奔老夫草廬,不是為了問郡主狀況如何吧?”
傅知年尷尬地笑了笑:“就知道瞞不過您...”
“你是想問將公孫默放在哪個位置比較合適吧?”
傅知年無奈嘆了口氣,承認道:“正是...陛下召他回京,肯定不會只是讓他在中京只做一個閒散子爵的,晚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安置合適。”
紀不慍呵呵笑道:“呵呵,難得還有參知政事不知道該怎麼辦的事。”
傅知年被揶揄得有些尷尬。
他做參知政事的這些年來,行事雷厲風行,相對比較霸道,加上狄悠一步步收縮勢力,政事堂基本上就是他一個人說了算。
中京官員安排位置這種小事情,他向來做得得心應手,滴水不漏,連沈修遠都挑不出毛病了。
紀不慍之前沒有在政事堂參政的時候,傅知年是從來沒有到他這裡請教過對於一人的任命。
但是傅知年不得不來。
只因為這個人是張浪!
雖然明面上寧國侯府和儒聖公似乎沒有什麼太深的交情,可傅知年卻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所以對於張浪的安排,紀不慍的意見非常重要。
退一萬步講,清河郡主是紀不慍的記名弟子,清河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