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溪玉真不知該怎麼感謝兩人好,如果她自己一個人走,不知能不能活著走到九牧,說不定幾場雪就將雪堵在了山凹裡,活活凍死在裡面。
&ldo;謝謝老爺子,還有剛兄弟,我也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們,這兩天我在馬車裡又寫了些糕點方子,你們拿回去讓繡姐姐自己琢磨,等到了九牧城,我再讓有人買點好吃的帶回去給大娘,就算是提前給你們備上年禮……&rdo;
&ldo;哎呀,羅姑娘不要這麼客氣,你將保財的點心方子無私心的給了繡娘,我和剛子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若再如此,可就讓我們爺倆無地自容了,若姑娘還想到九牧,就休再提這事……&rdo;
老頭子倒是底走需闖北,見多識廣,說話便是有禮的很,不貪小便宜,又讓人舒坦的很,羅溪玉對此還是放心的很,在他們眼中,她現在身無分文,還能圖什麼呢?
不過幾個點心方子,羅溪玉捨得給也給得起,若是能將她帶到九牧見著弟弟,別說是些點心方子,便是拿銀票出來她都願意。
在寨子中,老頭子有個老熟識,晚上便尋了他,在他家落腳。
這個熟識的人倒是個豪慡的,似乎做的皮毛生意,似乎油水極大的樣子,家裡三妻四妾,還有丫鬟伺候,羅溪玉因趕路雖然極為振作,但行路畢竟不似在家中,路上受凍,又吃得涼食,有時渴了也得飲涼。
身體有些弱,而且開始嗜睡,有個十三四歲的丫鬟伺候她,結果只洗了把臉,就困的直接躺下,屋裡不似馬車上的冰冷,火盆的炭很旺,就放在床邊,屋裡也算暖意融融,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羅溪玉不知什麼時候醒的,但醒過來時她聽到隔壁廳里正有人在大聲說著話。
似乎就是老頭與老頭子的朋友,及剛子幾人,大概是酒喝的多了,又加上好友相聚,有些平日絕不會說的話,此時都無所顧忌的拍著桌子做出來。
&ldo;我說吳老才,你這木匠乾的可真夠年候的了,十幾年了吧?連你家夫人都不知道,你這吳老才當年,可不是個小木匠,而是四海給人走鏢的,砍人跟砍小雞似的,可不得讓你夫人嚇死。
你說當年咱們幾個走南闖北,什麼沒見過?多少金銀沒摸過,可惜如今你這最有心眼的吳老才,現在還在做木匠,沒出息啊,還不如跟著兄弟幹,能讓你多發財……&rdo;
老頭子&ldo;滋&rdo;的喝了杯酒,&ldo;你在孩子面前說什麼呢?什麼吳老才?本人吳仁貴,那些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半點也想不起來,這人生啊,只要家人平平安安,親人安在,比那些什麼金銀珠寶可貴重多了,這些年你闖蕩出名頭,可是這一點,還是沒有看明白啊……&rdo;老頭子看了看周圍的擺置,加上那些時不時從站口走過的十八小妾,不由搖了搖頭。
富貴時鶯鶯燕燕,大難時各自紛飛。
這個老兄弟,到現在也沒有一個能與他同甘共苦的女人在身邊,難怪一直這般脾性,還是沒變。
&ldo;切,人生得意需盡歡,像你似得守著你家那個老婆娘,四十多了吧?哪有我這些小妾滑溜……&rdo;看到一邊剛子,那人又急忙換了話題:&ldo;哎呀,剛子,我跟你爹是老交情了,說話一向這麼不著調,哈哈,你小說還年輕的很,有些事不懂,再長長,哈哈,再長長咱話題就能說一起了,啊對了……&rdo;那人想到什麼壓低聲音道。
&ldo;聽說東獄那邊真的開戰了?剛子你在那邊做船工,沒聽到什麼訊息?你知道舅爺做的可是毛皮買賣冬天旺,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