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厥詞’。
“魏太子何辜,我人微力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辜的太子就這麼含冤而死,說什麼也要保全他這最後一絲血脈。”
“說起來那王家姑娘進來的時候也是可憐,整個人像個提線木偶一樣早就沒了生趣……可惜了,太子長子陸敬那也是個仁厚多才的好人,就這麼沒了。”
王棄聽著也是心中悲慼,他本名陸頎……‘頎’字便是有君子、忠厚之意,他的父親給他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他將來能夠輔佐兄長當好一個賢王。
然而現在看起來那都不過是一些可笑的奢望罷了……他聽著丙紀不斷的‘酒後吐真言’,忍不住也想要傾訴一番……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猛然間一驚……不對勁,這大大地不對勁!
他在之前或許還會有這樣的傾訴欲存在,可是當他將自己這一世的身世向阿姣姐坦白之後,他的念頭早就都通暢了!
所以怎麼可能還有傾訴欲?
他發現自己中招了,而且是這種悄無聲息的中招,這是什麼境界?!
“賢弟你呢?你又怎麼會如此堅定地維護曾皇孫?畢竟這事和你也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把?”丙紀開口問了……這是他清醒狀態下絕不可能問出口的事情。
王棄懵了,這種時候他該怎麼辦?
原地警戒?
還是……
他想起了上輩子閱讀過的一本書《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
於是他悟了。
當場拿起酒壺‘噸噸噸’地喝了好幾大口,然後才彷彿敞開心懷一般地說道:“說起這件事來我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實不相瞞,老哥你那一嗓子‘曾皇孫在此’可是嚇得小弟我夠嗆。”
丙紀雙眼迷離地問:“那你怎麼……”
王棄已經更迷離地說:“沒辦法啊,家裡長輩要我照顧這孩子……哦,是曾皇孫。若是沒照看好了,我還怎麼有臉娶他的女兒?”
丙紀更迷糊了:“賢弟不是說已經成家了嗎?”
王棄暈暈乎乎地答道:“只是先訂婚,說是還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交給我們做,暫時還不能真正成婚……麻煩。”
“哈哈,聽起來賢弟好像是哪個隱秘衙門裡面做事的人?反正我是不信賢弟如此才能,會只是區區獄卒長。”
王棄打了個酒嗝彷彿是酒氣上湧了,暈暈乎乎地往桌上趴下來,嘴裡聲音越來越輕地說道:“誰說不是呢……但是不能說,不能說……”
隨後鼾聲起,他就當自己睡著了。
不,他是真的睡著了!
因為習慣了睡夢中出竅,他現在對這方面的把控那是相當的精準。
當場便是讓自己的身體進入休眠狀態,而意識則是維持了絕對的清醒。
這種情況下他便擁有了一種彷彿靈覺一般的觸角,雖然不抬頭,但卻依然能夠好像以第三視角一樣看到、聽到周圍的一切。
他暫時還沒有什麼發現,但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明明他已經‘醉酒’,但是丙紀卻依然迷迷糊糊地彷彿在和誰說話……
“賢弟問我怎麼覺得魏太子是無辜的?”
“害,說起來也是慚愧,當年陛下病重移駕甘泉宮休養,愚兄也是隨行一員……別的沒看到,只是看到了魏太子三次前來期望見駕,卻都被宮人以‘陛下身體有恙需靜養’為由給直接打發回去了。”
“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太子殿下可是陛下的嫡親長子,這兒子要見父親竟然還不被允許了?尋常人家裡,父親若是生病了,兒子哪個不是得要陪伴在側才能算是孝順的?”
“啊?太子矯詔調兵殺戮大臣?”
“你可別說這是造反……在我看來這是一個孩子被一個外人、強盜給逼到牆角去了,他